然而,青门引,除外。
青门引,已经七年没有过过所谓的除夕了。自从他被告知他是一国之少主之时,他,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同爹娘开开心心的度除夕,因为,身上,背上了重重的责任。况,娘走了,过除夕,又有什么意义?青门引,跟除夕的喜庆,早已没了关系。
现今。
他仍是一袭皎皎白衣,那颜色,跟地上纯净的白雪相差无几,眉间,略显忧状,然,较前段日子,已是舒平了许多。
手中的折扇转了转,他,轻推一扇门,后缓步踏入一间厢房里。
这是 ,她的房。
虽然身体已经大致无碍了,但是,还是需要静养。
房里,门窗紧闭,光线幽暗,桌木有致地摆放,尘埃不染。药香翩然,现在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能受风。
他坐到她的床榻边上,默默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不觉间,嘴角,多了一道弧。她,总有能力,能让他暂时忘却烦忧。这一点,跟五年,一样,未曾变过。人,能否也不曾改变?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沙漏,不知剩下多少沙砾?
床上的人,一剪乌影下的眼眸开始覆动,他,静静地等待。
终于,她苏醒了。虽然这些天以来她也醒过几次,但是,每次只是疲惫的看了一眼,又沉沉地睡下。他知道,这次,不一样。
她睁开了她的双眸,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事实上,她知道,这些天,他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只是……他应该用不着这样吧?
突然间,她想说话,然而,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已经这么久没有开过口了,看着他,还是说不出半个字。
她一直看着他,无言。
他也一直看着她,带笑。
但是,他的笑,和以前对她那种淡然有礼的笑有点不一样,多了几分……关心?这她倒不意外,毕竟她是为了他才会变成这样的,他对她关心倒显得很正常。
邵刚来过了,轻声提醒楚天佑,暮色降至,他该赴夏师榕的约了。然后,悄然退下。
楚天佑依旧凝视着她,嘴角笑意未曾褪去,房里,一阵沉寂。
片刻后,才传来了楚天佑低沉而富于磁性的声音——
“好些了么?”
她听着他的问候,竟然有些触动。若不是如今这种情形,而是当初她听到她父亲被害身亡的消息时,他也用这种语气问候她,那么,如今的她,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此时此刻,她听到了自己冰封了四个月的心的跳动。
是啊,冰封了四个月!自己平时为国尽忠的父亲的下场竟然只是惨遭暗杀,朝廷下达的彻查令这么多个月以来竟然没有丝毫进展,以及叶洪所指的凶手和他所谓的证据——足以令她的心冰封起来!
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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