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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道旁的一家小食摊,那名僮仆停了下来,示意楚天佑稍候,自己去向他家公子通报。楚天佑见他走到西侧的一张小桌旁,那里坐着一名年轻公子,身着吴绫,神情肃然,眉宇间有所郁结。听了僮仆的禀告,他先前一直浮游的神思汇聚成线,投到了站于这家小食摊前的楚天佑身上,立即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他双手微叠,略带歉意的笑地对楚天佑道:“楚兄,请恕我冒昧了,未及认识便让手下的小僮将你请来了。”
楚天佑回以一揖,笑道:“哪里哪里!不知兄台如何称呼?”既来之,则安之。这是他一贯的处事原则。而且,眼前这人,虽是富家公子,却并没有请他去酒楼雅间,而是来到这并不起眼的小食摊里,他就断定,他必与那些只知喝酒玩乐的世家公子不一样。
那人邀请楚天佑入座,适才那名僮仆已跟摊主吩咐着什么。待坐下后,那人才答道:“夏,夏师榕。”
“夏兄!”
“楚兄!”
摊主送上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请二人慢用后,便回去继续忙着了。
夏师榕神情肃然,叹了口气,右手伸出请楚天佑慢用,道:“今日乃冬至,民间有食用馄饨之俗。如今楚兄与我都在外游学,不见亲友,难回菂清,倒不如共食此物,共度冬至罢!”
楚天佑亦愀然,点点头:“适才听夏兄所言,亦是菂清人士?不知夏兄如今在哪里就学?”
夏师榕放下调羹,默然,似点起了思乡之情。身后的僮仆见状,便代他答道:“我家公子是铃夏王爷的世子,如今,在韵墨书院就读。楚公子如今得院首的推荐,不久之后便可到韵墨书院就读,如此和我家公子可算得上同窗了。”
“哦?看来,我们以后还会常见面!”楚天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原来,是韵墨书院的学子,更重要的是,他是铃夏王爷夏正春的世子,那么,他不就是他表哥了?
“是啊,楚兄,看起来你比我小,不知你今年贵庚啊?”夏师榕又拾起了调羹,朝楚天佑问道。
“小弟是宁安三年出生的。不知夏兄长小弟几岁?”楚天佑微微笑道,同样,也在慢用馄饨。
“那楚兄今年是十七岁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愚兄虚长楚兄五岁,今年二十有二。”夏师榕想起他做的那首诗,又忍不住赞叹起来。
“夏兄谬攒了!不知夏兄能否给小弟讲讲这韵墨书院的事,小弟初来乍到,尚有许多事不明了。”楚天佑已经用完了馄饨,将调羹放回碗中,等待夏师榕给自己讲讲韵墨书院的事。
“这又有何不可!”夏师榕也将调羹放回空碗中,便对楚天佑讲起了韵墨书院的规矩、以及里面的人。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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