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父周母对她还好,毕竟是自己外孙女,虽不至于多宠爱,但绝对不会苛刻,他们只是淡淡的。
但陶菲是别人对她什么样儿,她对别人就什么样儿,小时候对周家二老她也不会讨好撒娇,长大后更没有心思和耐性和两位老人相处,他们对她的生活一无所知,她也是如此。
至于周良不伤心的理由,陶菲想不出来,但是她同时也想不出来,周良伤心的样子。
他好像就该这样儿,就算有一天是自己死了,陶菲也想不出来周良难过的样子,但大概率,她的葬礼上不会有他的身影。
周良比陶菲大十岁,若无意外他会比她先一步迎来死亡,陶菲忍不住畅想,到时候该以什么样的面目,怎样的装扮,到他身边哀悼,她将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有资格痛哭,因为她是他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她必须到场,只要她活着,他就永远不能安息。
他后悔了
庄晓梦近段时间没有接到活儿干,心血来潮带着陶菲去看画展,美其名曰,感受艺术的震颤,激发创作热情,然后到了地方就一路让陶菲给她拍照。
陶菲质疑:“你这是来感受艺术?”庄晓梦坦荡得很,翻着手机相册道:“艺术已经与我融为一体。”
照够相庄晓梦就带着陶菲乱逛,展览场地里除了画还有不少互动装置,陶菲一点儿艺术细胞没有,这些东西没有激起她任何人性的思考,她获得的只有一种小学时去少年宫玩儿的新奇。
“诶!那是不是你舅舅?”庄晓梦忽然指着几步之外问。陶菲看过去,那边站着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的确就是周良。
他今日打扮的稍微正式,庄晓梦点评:“像个投机买家。”
周良已经看见她了,他和身边人说了两句话,快步朝她走来。
陶菲当作没看见,拉着庄晓梦转身朝另一方向走。
“菲菲。”他喊她,这里安静,已经有人朝这里侧目。
陶菲不得不转身,两人面对着面,“舅舅,”陶菲装作才发现他也在的样子,“你也在这儿啊?”
庄晓梦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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