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欣进门时没想到周良也在家,他正在抽烟,看见她就把烟掐了。
“干嘛?你抽啊。”
周良没说话,起来把阳台门都打开了,外面的风不小。
连书欣过去锁上,抱怨道,“冷死了。”
周良又坐下了。
连书欣打开空调,又打开电视,开了大灯,等屋里变得又亮又吵,她才坐下。
“这样好,有人气儿。”她说。
周良没说话,两个人各据一方,盯着前面的电视。
“我今天碰到陶菲了。”连书欣忽然说,“你们家又出什么事儿了?”
周良:“她不过回来上班。”
连书欣一笑,转头看他,“你又瞒着我,你跟我没话说了是不是周良?”
周良没有回答,像是已经习惯,又像在忍耐。
连书欣看着,心想,看,每次他都这样,像是她做错了,像是她一个人在无理取闹。
她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说,他不耐烦了,他早就不耐烦了,你让他无法忍受,你看不出来吗?
连书欣紧紧的闭了闭眼,那个声音消失了,她不敢看周良,不敢再面对自己的丈夫。
以前不是这样的,连书欣疑惑不已,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不想面对他。
她肯定自己爱过他,却不愿意承认,现在她已走到下游,从高峰坠落,处处是暗潮,即将席卷吞没他们的婚姻,而她竟然还在期待。
连书欣曾经和朋友倾诉。
朋友说:“他现在势头正好!你怎么能放手!没有你他哪来的今日!”
连书欣不以为然,“你把他说的好像股票。”
“就是股票!你可以靠他养老!”
连书欣淡然:“我自己也能养老。”
朋友觉得她太冲动,脑子不清醒。
“错了,我就是太清醒,才不能和他再过下去。”
朋友不理解。
连书欣的父亲曾经自责,怪自己把女儿养的太乖,“你啊,太相信别人,也太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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