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已亲眼看过圣上,检验过圣上的病情。王尚书,你不想信本王,难道也不相信左相、右相?”
王霑道:“臣当然相信左相、右相,相信殿下。只不过,刚才睿王殿下向众臣诏示的诏书上却没有玉玺,臣不得不疑。”
没有玉玺,英王即使端坐在位,也名不正言不顺。千百年来,子弑父、子逼父退位的例子层出不穷,本朝高宗就是杀兄后逼父退位,才荣登的大宝。昨日兴平帝还如常的会见大臣,今日就卧床不起,所有人禁不住联想翩翩,但有勇气敢站出来质问的人却寥寥。
英王扫过众人,如今,一切似在掌握中,却偏偏少了玉玺,他虽然有些气恼,但已容不得挡道之人了。
王霑话音刚落,翰林院学士、本朝有名的愣头青汪直道:“没有玉玺,英王殿下如何成为太子?没有玉玺,英王殿下怎么监国?即使诏书发出,全国十道三百余州的刺史如何晓谕民众?”
李仁甫圆场道:“圣上昏睡未醒,英王殿下只是暂时监国。如不是英王,汪大人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汪直道:“左相不要转移问题。汪某问的是玉玺。众位皆知,玉玺存放皆有专人掌管,如果圣上只是猝然昏迷,玉玺应该还在。可圣上无故昏迷,连带玉玺也不见了,这不能不让人生疑。”
“汪大人既然有疑问,那么请汪大人移步,看看本王到底欺骗了众臣否?”
士兵提刀走近,汪直率先大叫起来:“殿下要杀汪某,何需移步!”说着径直朝兵士的刀口撞去。
只听“噗”的一声,刀入肉体,汪直躺倒在地,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汪直依旧大叫:“汪某虽微,但誓死不做指鹿为马之徒!”
指鹿为马的典故众人皆知,但此时一个浑身是血的臣子大叫着躺在地上,很明显把英王当成了篡位之人。
英王气竭,对那提刀的兵士恨极,明明可以背地里把人处理干净,却当着众臣的面让汪直大闹。但事已至此,他为了表示宽容,挥手让人把汪直抬下去,并吩咐好好医治。
地上鲜血淋漓,直蔓延到殿门外的石阶上。
侍从很快把血迹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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