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这人如此变态,凌潇潇哪敢吱声。可她沉默,仆人可不能沉默。
喘息一阵后,仆人低着头自言自语道:“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接连说了十几遍后,他缓缓站起,用竹竿在前探路向凌潇潇走来。
听到脚步,凌潇潇微微转头看向仆人,见他神色诡异,本就心神不安的她心中更是一凉,努力平定一番,才问:“你要做什么?”
仆人停下脚步,一边舒展几乎抽筋的手臂一边道:“男人要的无非两样,财和色,老爷死了,我随便在员外府的拿几件珠宝也就够挥霍了,至于色,我之前也告诉过你,像你这样的女人,人人见之动心。”说到这,蹲下身子,右手向前探出,就要摸一摸凌潇潇的脸颊。
凌潇潇当然拼命躲闪,这一来身子又有几寸陷了进去。
仆人岂肯作罢,他小心翼翼地重新找了个稳当处,再一次将手伸了过来,而凌潇潇仍然躲闪。
如是几次后,流沙已没了凌潇潇的肩头,凌潇潇再无处可躲。仆人的手掌终于抚在了凌潇潇的面庞。如愿之后,下人闭上眼细心感受起来,只觉手掌传来让他心酥的舒爽,一时如痴如醉起来。可这样的肌肤之亲,不免更让他兽性大发。只见他将两段竹竿一前一后平放在地上,手脚各撑在竹竿之上,色迷心窍的他,竟然胆大到用这种方式趴下身子,以此将嘴凑向了凌潇潇。
眼看仆人的嘴唇就要亲在凌潇潇的耳垂之上时,忽听“啪”的一声,担着仆人两腿的竹竿在这时再度断为两截,他的双脚也随之陷进了流沙之中。
仆人一时大惊,再没了那股兴致,急忙将浑身力道用在双手之上,想要借着手上的竹竿撑起他的身子。可是要怪也只能怪他刚才太过用力,这半截竹竿也应声而断。断了的竹竿再不够长度用来跨越流沙所在的区域,仆人怎会不慌,面如死灰的他做尽挣扎,可是越挣扎陷得越快,不多时就只剩下上半身在外。在局外之时,人们或许明白越挣扎陷得越快的道理,甚至还会嘲笑局内人做法的愚蠢,可事到临头,却不由得不挣扎,这便是求生的欲望,一个几乎不能摆脱的本性。
过了一会,仆人终于接受了这样的恶果,他狠狠瞪了一眼凌潇潇,忽然间拿起竹竿,面目狰狞道:“就算得不到你,就算我们都会死,能折磨你也是很不错的!”说罢,抡起竹竿朝着凌潇潇头顶挥了过来。
凌潇潇不得不抬起手臂挡住,可她的手臂本就不算丰满,竹竿打到上面,如同是打到骨头一般,即刻间手臂就木然了。凌潇潇忍着身体的疼痛,内心却还要面对即将死亡的事实,如此心灰意冷之际,她的眼神也变得空洞无物。唯一剩下的只有竹竿抽打胳臂的声音,甚至这冷漠无情的声音,因为凌潇潇的心死,也由清晰逐渐模糊,最终不甘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就在凌潇潇的整个世界昏暗沉寂之时,斜阳入窗,几缕光线由地板的缝隙处透射进来,泛入了她的眼内。在此晕眩迷离之际,凌潇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世界之中。她的耳边再次有了声音,这是海风呼啸之声,这是惊涛拍岸之声,在杳渺声中,凌潇潇忽然觉得它们似曾相识。
凌潇潇疑惑地抬起毫无生气的脸庞,终于明白了似曾相识源自何处。她的思绪再度转动,在落星楼上、迎着晚来急风、仰望星空的爷爷曾说的话一句句出现脑海:“在这无尽的天空,有着看不见的星辰,它们并非微不足道,也并非遥不可及,如同每个人的使命一样,并非渺无希望,也并非前路漫长。”来自过往的声音,击中了凌潇潇的灵魂,此时此刻,她竟放下了早已僵硬的右臂。
仆人人见凌潇潇忽然如此怪异,也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就在这时,甬道中传来犹如来自天际的声音:“无惧身之污秽,无惧心之恐惧,星辰的召唤,在心中激荡,彷徨的世界中,觅得一丝深意。”凌潇潇念出的竟是她一直从未学会的解厄咒。她在生死边缘之际,难免想起了远在东海之外的吴痕,不知从何时起,她早已把解救吴痕当做了自己的使命,想起了使命,自然又想起了她和爷爷有关使命的讨论,这才在关键时刻拯救了自己。
解厄咒顾名思义属于咒语一类,是可以使人脱困的咒语之一。凌潇潇念出该咒之后,其身影忽然虚化,等出现之时,已在流沙术范围之外。
亲眼见到这幕的仆人,犹如见了鬼一般,顿时屁滚尿流,过了好一阵才急忙求饶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救救我,救救我……”
使出这样高深莫测之术,凌潇潇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可是她仍然勉力开口:“多少人和你主仆一样,明明一肚子男盗女娼,却偏偏要假作一本正经。”
此时,仆人只剩下一个头颅在流沙外,可仅剩的头颅仍然拼命低下,向凌潇潇不住扣头:“我在海边好歹劝过你,看在这份上,求你饶了我吧。”
听罢此言,凌潇潇银齿一咬:“起初我也以为你是好意,可现在才明白,你那一席话,只是左右逢源而已。”说罢,凌潇潇将竹签升起,化作一柄长剑结束了仆人性命。而后,顺着原路返回厢房,换了一件新的鹅黄衣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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