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在平儿看来萧弋舟不过是仗着家长威风在硬撑罢了,真论理还说不过他。
没想到萧开平今日认错极快:“错了。儿臣今日——不该以身犯险,儿臣贵为太子,不能亲自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让父皇不安,让臣民不安。”
萧弋舟正要点头,萧开平忽然抬起头来,“可是,儿臣不过是照虎画猫有样学样罢了,父皇对娇娇做的蠢事笨事,比起儿臣全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萧弋舟被批驳得面色可疑泛红,只得搬出君王和一家之主的威严,冷然道:“胡说八道。”
萧开平不依不饶:“这些事不必儿臣说,您心里有数。”
“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便见了不少,”平儿挺胸傲然而立,“母亲也说了不少。父皇有了娇娇之后,对母亲色衰而爱驰,不复当年。”
“连宗正都有所察觉,消停了几年的择秀卷土重来。母亲自知独占中宫多年,受尽独宠,也抹不开脸驳回,此事若无父皇点头,即便这一回退了,也总有退不了的时候。”
萧弋舟沉默地听完,皱眉道:“你在训斥我?”
萧开平挺胸负手:“儿臣不敢!”
“天下还有太子殿下不敢为之事?”萧弋舟冷笑了一声,“你母亲在背后如此想我?”
萧开平道:“母亲个性柔软温顺,当然不会说父皇不是,这是儿臣自己揣摩得出。父皇若真想开三宫六院广纳诸美,儿臣本无权过问,但父皇当初对我母亲有承诺,既有承诺,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不得有悔。”
萧弋舟垂目,闭眼,右手将眉心揉了揉,“朕不过是——”疼爱娇娇了些,怎会惹出这么些糟心事来。
“你回去罢,朕亲自去同你母亲说。”
萧开平松了口气,暗暗吐舌头转身。
本以为就此可以逃脱一劫,谁知他父皇意会过来,忽然唤住他:“自去将《礼则》抄录三遍,抄完才可回宫。”
萧开平感慨起命苦,唉声叹息,泄气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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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舟走入嬴妲寝宫,娇娇迎面如一只蝴蝶似的扑了过来,他心情复杂地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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