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覆辙的。嬴妲明白了。
“你想迁都?”
萧弋舟低头笑了声,“嗯。”
他怕嬴妲不答应,舍不得故里,要握她手,嬴妲抽出手不给他,又问:“定都何处?”
“沅陵。”
“沅陵?”嬴妲真正愣了,“你……”
简直儿戏,嬴妲怕萧弋舟为了讨好她越来越幼稚了,萧弋舟从她黑如点漆的明眸里看出了她的心思,吐气幽幽道:“其实,这是早已定下了的,本是要给皇后惊喜,谁知皇后非但不喜,反而要生气。”
这男人当了皇帝之后愈发幼稚,嬴妲只好顺着他,替他摸摸背,哄道:“夫君,我错了,我很欢喜,你继续说。”
“嗯,沅陵亦是几朝大郡,山水之势都是极尽其妙,这点想必当年岳父身边之人对你说得够多了,不必赘言,平昌为都城多年,底子被昔日的权贵掏了一空,又有旧势力错结难以铲除,实在不宜为都。沅陵相去不远,迁都也容易,今年动工已晚,等我图纸做好以后明年春施工,后年便能迁入了。迁都之后,都城更名永安。你看如此可好?”
平心而论,嬴妲舍不得平昌故里,但萧弋舟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风水玄学之事她更是不懂,宁可信其有罢,她点了点头。
“夫君还有多少公文要处理?平儿想你想得厉害。”
萧弋舟抱着她的手将她的小臂轻轻拍了下,柔声道:“不多了。晚上我去见平儿。”
嬴妲得了回应,心满意足,双臂搂住了他的背。
萧弋舟执笔,又看了许久奏折。
怀里许久没有动静,他低头,娇慵的女人已经睡了过去,抱着他的手亦垂了下来。
她的半边面颊贴着她的胸口,睡得香甜。
这些时日萧弋舟网罗了不少仙药灵丹,嬴妲还是羸弱体虚,清瘦如纸,缩在他怀里时小小的一只,宛然一头幼兽,令他只想为她遮风挡雨,不舍得她沾一丝风浪。萧弋舟叹了一声,未免她从腿上滑下去,伸臂将她抱上来些,垂眸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一吻。
奏折也不想看了,他抱起嬴妲,往她的寝宫去。
平儿还小,如今跟着母亲住,一整日在外疯跑,终于舍得回来了,见爹爹抱着母亲回来,喜上眉梢,萧弋舟对他竖指封唇,示意他噤声,小孩儿有些失落,还是跟着父亲走进去。萧弋舟将嬴妲放在柔软的褥子里,耐心替她盖了被子,才示意让小孩儿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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