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赠?”
“没看清,走远了。”
嬴妲从他手里拿过那画。
萧弋舟脸色难看,面孔朝外,哼了一声。
画上有两行题字——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夫君。”她的手推了萧弋舟一把,他不理会,她无奈而腼腆地轻笑,“我心里只有夫君,我真不知——”
说至此处她忽然顿住,有些催促地对萧弋舟道:“夫君,抱我下去!”
萧弋舟一惊,虽然惊诧于嬴妲突然而来的激动和惊喜,还是依言将她抱起,放下了马车。
嬴妲问方才传画之人,“他走了?”
下属抱拳回话:“确走了,那位先生临去之时,道让夫人不必追寻,他只是来报个平安而已,愿夫人日后长乐无灾,顺遂一生。”
萧弋舟将跌回来的嬴妲单手搂住,心中醋意更甚,蹙眉压低了嗓音:“他是谁?”
嬴妲还为那话愣愣的,闻言抬起了头,仰目望着萧弋舟,两行泪珠滚落。
嬴妲竟为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哭,萧弋舟自知那人分量不低,妒火更甚,却忽然不敢再问。
泪水从下颌滚落,嬴妲却眉眼一弯,露出餍足的笑容,像吃到糖了一般,柔软的两臂抱住了夫君的腰,“是山中之人,北诸先生,不知夫君可认得。”
“不认得。”萧弋舟下意识道。
细思起来,又是微微惊讶,“嬴北渚?”
“嗯。”
萧弋舟望向林深处,那人身影已杳然无踪,他低低地发出一声叹息,“他竟仍在世上……他竟目睹了我……夺了天下……竟从无现身,只在今日……”
那人身份敏感,本该不再出世。
萧弋舟叹道:“恐怕在他心目中,这天下还不如你。”
嬴妲软软地笑了起来,“他一生最看重的是家人,不是身外名利。夫君与他不同,但,也是最好最好的丈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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