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琅手掌一顿,末了他抽开目光,“你还眷恋他。”
嬴妲心忧如焚,“你明知道,这是很危险的!”
“在你心里,我打不过他,即便是暗算,也算不过他,是不是?”
夜琅忽然抬起眸,朝嬴妲蹙眉望来,双眼漆黑如深潭。
嬴妲愣住了。
她僵直了好半晌,才咬唇道:“我不想……”
不想这样。
夜琅道:“所以,日后他要回西绥,要带你走,你也愿意跟着他走?不随我一道了?”
嬴妲垂眸,将薄毯往上拉了些,别过了脸。
她羞惭满面,夜琅岂会看不出,他长吐口气,叹道:“也罢,我其实也早已猜到,你心里,永永远远只有你的大皇兄和水白兄。”
夜琅自幼起便是皇长子伴读,常想与出入东宫,见着嬴妲的面极为容易,可在嬴妲眼底心底,他似乎永远是可有可无,可以肆意忽视的那一个,甚至远不如后来才出现的水白。
水白,为泊。
她故作神秘地对皇长子说有倾慕之人之时,他又岂会真不知,她的心上人是谁。
嬴妲将薄毯拉了上来,盖住了半张脸。
“往事不必再提了,表兄,大皇兄早已……都不在了……”
夜琅果然不再多言。
嬴妲被劫持许久,也不知陈祺对她用的熏香,是否有助眠作用,本该心绪不宁的夜晚,反倒睡得分外香甜。
夜琅于是起身,与李氏走出洞外,夜琅带来的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李氏道:“公子何不此时劫走公主?”
夜琅负起了手,率众下山去。
“此时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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