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外三层重重围裹之下,她哪里还能见得到表兄?
棠棣还以为她担忧萧弋舟伤势,忙打住了改口:“不过公子少年至今打过逾百战了,身上的刀口剑伤,犹如吃饭一样随常,苏先生也为他留了不少灵丹妙药,伤痕留不了几日便褪了,于骑射也没有妨碍的。”
嬴妲胡乱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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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后嬴妲照例随鄢楚楚进房,她将铜镜拨到嬴妲跟前,嬴妲看着镜中女子,娇颜如含苞芳蕊,渐渐吐露华色,连日来敷用药膏终是起了作用。
鄢楚楚替她将药膏以细而长的竹篾挑出,揉在掌心搓了,替嬴妲敷上。
“再用不消七八日,这伤口能长好。我以前脸上也受过伤,苏先生妙手回春,现在一点疤痕也没留下,不然你试着找找?”
鄢楚楚美貌过人,脸颊上哪有什么瑕疵,自不必找,嬴妲慢慢安心。
她微含埋怨地说道:“公子却说,倘使我恢复容貌,被人掳走,他必定不会救我的。”
鄢楚楚心里恨不得发笑,红唇却只翕动了几下,忍得甚是艰辛。
但凡与公子软软相与之人,都看得出来,萧弋舟对嬴妲说的话不能当真了听,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与不好,不要听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鄢楚楚是被伤透之人,其中门道看得比嬴妲清。
“是么,软软你若是被人掳走了……我不敢想,但说不准可以试试。”
鄢楚楚倒很想看到嘴硬的西绥世子,把昔日高傲的头颅往地上踩,吃一嘴沙子的模样。
药膏敷用完了,鄢楚楚与嬴妲到院中信步走着,算是消食。
从嬴妲来驿舍之后,她便没出过门,先前是太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入了奴籍,能有口饭仰赖活着,已经不容易了,还贪恋市井浮华,这真是得寸进尺,但闷在深宅久了,也想透口气了,无奈便只能跟着鄢楚楚在院中晃悠。
鄢楚楚又道:“我来平昌不久,不过比起这儿,倒更喜欢西绥。那边有肥美的土壤,能种出中原没有的稀奇古怪的东西,有宽广的马场,能随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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