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拉住刚刚走上楼的范伊依,神色紧张地问道:“范伊依,你知道纪沫在哪吗?”
范伊依往教室里空荡的座位上看了一眼,又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陈舟,疑惑地问道:“纪沫回家复习去了,她没和你说吗?”
回家复习?为什么他不知道?纪沫一直都没和他说啊,他以为他们可以重归于好,没想到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范伊依看着失魂落魄的陈舟,想了想鼓励他道:“陈舟,你可以去她家找一找嘛,反正又不远。”
陈舟眼前一亮,对啊,还可以去她家找,他脑子一热捧着花就想往楼下跑,范伊依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说道:“陈舟,都快上课了,你放学再去吧。”
上课铃声响起,陈舟犹豫了一下,铃声响完之后对范伊依点头道:“也对,谢啦。”
纪沫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窗外洒进来的阳光温暖着她的冰凉的手背,她抬起头往四周看去,她的父母正在忙忙碌碌地帮她打理行李,她在这里住了高中三年,本以为这个孤独的房间不过是人生旅途上停靠的一个小小驿站,留不下任何回忆与感动。
可是即将离开的时候,心里却泛起一丝酸楚,想到要离开这里时,莫名有些失落,收拾书本时她翻到了那本封面有折痕的课本,那一次掉落在地后折痕再也没有消散,可想而知在地上躺了多久。
纪沫往那个帮忙搬行李的女人看去,她那双总是精光的眼睛仿佛随时随地都在提防着别人,她以前看到时总是心里不舒服,如今再看时却是那么亲切友善,她低头看向那本出卖了女人走进她房间的书。
其实一直是她误会了,女人不过是推开了她的房门往她的房间看上一眼,在后来的许多次夜晚,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时总能听见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然后又安然地关上,她知道其实女人不过是在确认她还在,不过是在确认她是否又在干傻事,以前总觉得推门声很恐怖,到后来时每每响起却无比安心,有一个人这么在乎你的安危,这么在意你的存在是一件多么值得庆幸的事啊,如果女人那一次没有推开门,或许她就将永远地在黑暗中沉睡下去。
明明生命这么美好,她却无知地选择在黑暗中死去。
她捧着阳光觉得自己无比幸运,那个男孩站在门口红着眼看着纪沫,她现在能算是这个小孩的朋友了吗?
她大概是男孩忍受他母亲责骂时唯一一个无声地支持着他的人了,她离开了或许没有人同样孤独地陪伴这个沉默的男孩了。
纪沫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说:“姐姐要走了,这个送给你。”
“这个海螺是那个哥哥送给我的,送给你,要是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把它放在耳边,可以听见海风的声音。”纪沫望着那个海螺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眼睛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
男孩握着那个巨大的海螺感激地看着纪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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