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为她的懦弱,为她轻易放弃生命而愤怒。
打在她的脸上,却永远疼在父母的心上,她想不出那时候她那样的举动给了她父母多大的打击,伤了他们的心有多深。
她愧疚地低下头去,眼眶发红,她还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爱哭,以前所有的眼泪都可以咽进肚子,现在却止不住往外冒。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头发,然后默默擦去眼角的泪水。
父亲没有看她,他别过头去了。
片刻后,她看见父亲擦了下眼睛,对她笑着说:“这操场风太大了。”
眼角明明是红的。
她没有拆穿,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还要很久……”
父亲笨拙地伸出他的手,拍了拍纪沫瘦削的肩背,依旧是那张严肃的脸,语气责备却不失温柔地说道:“穿这么少。”
原本吞进肚子的眼泪这下彻底决堤了,她无声地抽泣起来,手忍不住抹掉眼泪,她很想大声地对她父亲说:“这么多年,对不起,爸爸,我让你操心了。”
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她仍然像那个小时候受了欺负只会跑到父亲面前哭鼻子的小孩子,悲戚地结结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她哽咽起来,好在操场哭成一片,她的哭声可以淹没在潮水中,她不知道,父亲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睛红了,这么大的人,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却不敢让自己女儿知道,因为他是女儿坚实的依靠。
纪沫彻底不敢抬头,她害怕看见父亲那张渐渐衰老的脸,她害怕看见那满头为她操劳的白发,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嚎啕大哭,像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她想,我不能让他操心了,我都这么大了,不能哭,可是眼泪偏偏要和她作对,说好的不哭,却又不算数。
我们总是下定决心,而后一次又一次的违约。
其实啊,我们一直都是父母的孩子,难过可以大哭,开心可以大笑,而他们是永远不会嘲笑你傻气无能的人。
良久,当哭声渐渐变小时,她听见她父亲欣慰地说:“高中三年,我还担心你坚持不下来,当时我就想,要是学不下去,就回家。”
纪沫被他孩子气的抱怨逗笑了,反驳道:“回家,老爸你养我一辈子啊?”
“你不一直是我养大的,我和你妈还养不起你?”
你们怎么可能养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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