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原来他母亲在家长会后站在年级大榜上看的其实是纪沫的名字,他问起纪沫时他们刻意的掩饰,她分明就认识纪沫父亲却说偶然遇上,他们早就知道却不肯告诉他,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陈舟愤怒地跑了出去,他跑到了大街上,他跑到了他们刚刚分别的路口,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冷清的街道,无限瑟萧。
他的心里开始悲凉起来,今天的夜竟是如此黑暗,黑暗地只剩鬼影幢幢。
其实陈舟不知道的是他的母亲曾经输过一场官司,那时候纪沫父亲哀求着这个唯一认识的律师帮帮他的女儿,可惜犯罪者因为行为情节轻微够不上犯罪仅仅处以行政处罚,这个年轻的父亲仿佛瞬间衰老了十岁,陈母再见他时感觉他老了好多,一年之后,因为再犯且受害人众多
情节严重,这个怪物终于被判以死刑,仍是他母亲接手的案件,这一次终于将怪物送进了牢笼。
第一个案件算不上败诉但是在他母亲心里却输得一败涂地,哪怕是情节轻微也给受害人心灵带来无限阴影,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何况这个标准事实上本来就无法衡量,所以七八年前的旧案在她心里才会如此深刻,后来得知那个女孩升初中时,那时候陈父在实验中学任职,他们曾善意地说可以帮助她进实验中学,不过却被纪沫无情地拒绝。
陈舟父母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要怎么告诉他们的儿子呢?这种事不管说与不说都是一种伤害,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想到他们儿子又会遇到儿时玩伴,也就只能顺其自然。
谁都没有对错之分,该受到惩罚的人也接受了应有的惩罚,可是陈舟还是堵得慌,说不上来的堵,既因被隐瞒而愤怒,又因犯罪者而愤怒,又因真相而难过,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纪沫了。
站在空荡荡的街头心里失落落的,如果他一无所知还可以装糊涂,而现在他连装糊涂的机会也没有了,所以纪沫在他家会突然一反常态,既然他的母亲是那个案件的律师,她们肯定认识了,所以当时她见到他母亲时该是何感受啊,肯定像是把过去痛苦的记忆重新经历了一番吧,又一次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该多难受,想着想着他害怕起来,他担心地想着纪沫会不会又受打击而放弃生命,这个想法令他不寒而栗,因为不曾理解黑暗以为死亡不可以随便,现
在他真真切切地恐惧起来,恐惧着悲剧发生。
陈舟顾不上多想,拔腿朝纪沫家里跑去,等到他筋疲力尽一口气爬到她家门口时,刚才的恐惧激动一霎时消失在急促的呼吸声中,他缓缓抬起手犹豫着又犹豫地放下,他要怎么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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