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详说这件事情。
不,不是详说的问题。
霍静想不好怎么开口。但是不开口,那霍静她又为何要突然做这样的决定,义无反顾地来到这里,找这一位暮成雪呢?
霍静看了眼酒店前的小花园,“我们去那边的花园小路里说吧。”
灰白笔直的白千层树干上,披着层层叠叠的针形树叶,它浓密的叶子遮蔽着从路灯那散出来的微弱的光,也同样拥簇保护着这条隐蔽小路上,两个需要说话的人。
路灯下,树影下,霍静转过身来说,“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选去了体育队里打散打。所以我一路的成长都是在队里,对我妹妹霍雯来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并没有尽到什么照顾与关怀。
但她能成长成如今这样的善良好性子,我这个做姐姐的很是骄傲。
起初,她咳嗽了很久,有半年多了吧。她身边没个人照顾,我每次问她,她也说是小毛病。我也是马虎,想着咳嗽能有多大的事。也一直没把这事放心上。
后来我拖着她去看了一次,那大夫跟我们说,‘这只怕不是小问题,你们得去大医院,最大最好的那种。’
我的世界就开始崩塌了。我们全家一起去了最大最好的医院,医生说她还年轻,有做手术的希望,但是得等情况好转了,才能再做手术。
我们全家都等着,情况好转能做手术的那一天。
我记得那一天,手术从早上一直做到了下午,万幸手术很成功。
我们全家都很开心。我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一半。这几年我也看着她与旁人无异,慢慢开始了好转。
我就想着啊,这老天还是开了眼……”
话说到最后,霍静的声音已然变成了哭音。
暮成雪听着这样凄厉又心酸的声音,黯然感慨,这样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个男子呢?暮成雪的内心更是知道,这样的老天,终究是没有开眼……
“但是,最近的一次例行检查……癌细胞突然不知怎么,已经扩散到了全身。真的是突如其来的噩耗……”霍静终归还是说出了最后最沉痛的事实。
“没有任何办法了吗?”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是仍旧暮成雪不死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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