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茫茫,连镇长也不知道那位隐瞒了住址的陶先生住在什么地方,他该去哪里找她?
……
青瓷最多雨的季节,他等来了那位“好心人”陶洪波先生。
那个时候他母亲死了,她病发的时候,魏西沉就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直到那个女人咽了气,他才拉上门去外面吸烟。
小雨缠绵,他顺手给她摆了个灵位。
老远他就听到了来人的声响。
他像嗅到了转机的猛兽,把门窗打开,让烟味散去。
魏西沉靠在门口,像这个年纪再单纯不过的、干净澄澈的少年。
你终于来了。陶洪波。
魏西沉知道这人有所图,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他的每一寸骨血甚至兴奋得叫嚣,他想见她,发疯似的想。
如果这辈子还有什么他奢求的,满身鲜血也要得到的东西,就只有她了。
他什么都没要,什么都没带,甚至青瓷才建立好的势力也没管,就这样跟着陶洪波走了。
魏西沉记得这个盛夏,天气特别热。
大城市车子的鸣笛声喧嚣,蝉鸣响个不停,落在他耳朵里特别聒噪。陶洪波带他回了家,他却并没有见到陶苒。
他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程秀娟笑着说:“我们女儿和你差不多大,但是远远没有你懂事,死丫头出去玩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
骂归骂,言语里的疼爱却溢于言表。
他儒雅地笑。
他再等等……
他就住在山脚下的公寓里,极有耐心的,像只蛰伏了许久的猛兽。
八月的黄昏,天空是暖黄色的。
他跑步回来,老远就看见了那一抹粉色。
她仰着头,白瓷一样的肌肤在夕阳下也成了暖黄的色彩。
她的脚尖轻轻磨蹭地面,很不甘愿的模样。
夏风温和,轻轻拂动她粉色的裙摆。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快战栗起来。
她回过头,眼眸中落了漫天的星星,他从她黑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此刻的模样——野蛮又温柔,深沉又贪婪。
他轻轻笑起来,陶苒,原谅他。可能要惦记你一辈子了。
~
陶苒从他胸膛里抬起头,就看见了他熟睡中微微弯起的唇角。她全身都酸疼,快散了架。迷迷糊糊睡过去,又做了个噩梦醒过来。
魏西沉不知节制是原罪,她哭了也求了,他更兴奋的样子。最后她也要疯了,就在他脊背上乱抓乱挠。
他兴奋得只哼哼,感觉不到痛一样,更加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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