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陶苒浑身无力,身体也滚烫得像个小火球。
眼皮酸涩,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全身都难受。
窗户突然被推开。
那一瞬间,她迷糊联想着,完蛋,还进了贼。
她眨巴着眼,惊惧地看过去。
他从窗户翻进来,身上穿着黑色的连帽外套,外面还套了一件雨衣。
窗户被打开的瞬间,外面的大风夹杂着雨点扑进来,她竟意外地觉得凉快舒服。
后半夜已经没有闪电。
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一只冰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她小声哼了一下,表达自己抗拒。
那个身影沉默片刻,在房间里翻翻找找,没一会儿竟然拿了一个杯子递到她唇边,哑声道:“张嘴。”
那年她心性又娇又皮,心想:这人给我喂毒还让我张嘴?打死也不张嘴。
小贼声音也哑哑的,她嫌弃地想,难听死了。
那“贼”才不是个好脾气,捏住她脸颊想灌,手指颤了颤,又觉得这样不对,翻箱倒柜一阵,拿了个小勺子回来。
还是那难听的声音,他低低道:“喝水。”
竟然一勺一勺喂她。
她实在渴,不知不觉竟然喝完了那杯水。
额上突然凉凉的,是他拿了湿帕子回来给她降温。
折腾了大半夜,天已经蒙蒙亮。
她呼吸粗重,带着鼻音,声音又娇又软:“你开个灯。”总算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坏蛋。
那人默了默,然后笑了,很轻地开口:“得寸进尺。”
他没开灯,黑暗里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突然伸出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
不是亲昵的那种掐,是下手非常狠那种掐,估计一瞬间就可以红一大片。
陶苒:“……”愣了好几秒,眼泪都出来了,“痛!”
那难听的声音无情接话:“痛就别忘了。”
别忘了……别忘了……
陶苒猛然睁开眼睛,嘶了一声摸自己的脸,梦里那痛感太真实,她觉得自己是被痛醒的。
天色已经大亮,别墅区建在山上,鸟儿在窗外脆声鸣叫。
陶苒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原来是做梦。
她心跳很快,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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