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几番过后,上方的火种仍像是不会断绝一般簌簌而落,但天族囤积的水源已然告罄,难以为继。
天帝坐镇后方,已经做好了被攻进来的准备,他传令下去让天族兵卫集结,半个时辰后,门外只站了一千来个人。
天帝一眼看出端倪:天衡不在。
军令在天衡手里,周遭的三万兵士没有军令不听使唤,天衡又迟迟不来,可以想见若是被火兵攻了进来,天界会变成怎样一副凄惨样子。
这天衡……简直像是在赌气一般。
天帝几乎气得心肺炸裂,派了数十个人去请天衡,心想若是此次能战胜东海,第一件事就是撤去天衡太子之位。
然而被派去叫天衡的人皆无功而返。
“他为什么不肯来!”天帝气得面色铁青。
“殿下在宫殿外设了厚厚的结界,咱们修为薄弱,破不开呀……”一宫侍如是答道。
天帝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几圈,手掌一拍桌面:“我亲自去叫!”
话音刚落,一团烈火从门外射了进来,天帝挥袖躲开,烈火砸中宝座,熊熊燃烧起来。
东海攻进来了。
天帝面如土色,这么多年的蠹虫生活让他修为激退,躲过了数十个火团之后,他气喘吁吁地坐在了柱子后面。
一刻钟后,火团陡然停了,天帝喘了口气,探头往外看去——
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顺着往上看,看到了一张黑脸。
“祸、祸帝……”他面色陡然苍白,撑着地勉强站了起来。
“别装死,出来。”祸斗冷声开口。
从柱子后面出来后,天帝才发现,黑影后头还有一红影,正是鸢曳。
“龙帝也来了。”天帝扶着桌子颤颤而立,惶然道。
“我父神是你害死的吧?”鸢曳颊上沾着一滴血珠,通透赤红的瞳孔中泛着杀意,宛如一只刚从地狱里攀爬出来的艳鬼。
“不是我!”天帝矢口否认,他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疾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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