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看着夜寒的背影,对于这个弟弟还是心疼居多。
刚要转身离去,一声恼怒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你骗我!”
篱清惑然地转过身,一条蛇尾蓦地从侧颊略过,冰凉的鳞片划破了他的脸。
他捂着渗血的脸颊看向攻击他的人,眸中尽是冷意。
“夜寒,你太放肆了。”
夜寒站在地牢入口处,下半身化为蛇形,长长的青灰色蛇尾在空中晃动,目光怨怒,仿若篱清欠了他数万年修为。
“你骗我。”他又重复一声。
被划破了脸颊,篱清也没了好脾气,不耐道:“我骗你什么了?”
夜寒抬手指着地牢:“里头根本没有云觉,你拿一个草人就想瞒我!简直欺人太甚!”
“胡说什么,什么草人?”篱清手掌落下,脸颊上的伤口愈合后留下一道浅疤,听了夜寒莫名的话,紧皱起狭长的眉。
正值此时,几个狱卒拖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从楼梯口上来,伏身跪在了篱清面前。
“回、回禀陛下,您让关在天三号囚牢里的犯人,跑、跑了……”
“你说什么!”篱清欺近,攥住了狱卒的脖子,“再说一遍,谁跑了?”
狱卒心知犯了大错,哆哆嗦嗦道:“回禀陛下,是……天三号的犯人……方才夜寒殿下将其法术撤去,臣才发觉……发觉那犯人变成了这么个东西……”
黑乎乎的,瞧上去是幻梦草做的草人,此物能轻微致幻,怪不得一整个晚上过去,都没人发现里头的犯人已经被换成了一堆草。
因为云觉是被篱清秘密关押的,所以狱卒们并不知道云觉的身份,只以天三号犯人称之。
夜寒看出此事关窍所在,怒从心起,一条长尾如绳索般掠近,咯吱一声,勒断了看守失误的狱卒的脖颈。
“没用的东西!”他低骂道。
篱清没有防备,狱卒突然断裂的颈腔喷了他一脸黏腻腥稠的血,他悻悻松开狱卒,并没有多责备夜寒。
“若是我来做蛇帝,哪至于一个囚犯都看不住!”夜寒曳着蛇尾逼近篱清,抓住他哥哥的肩膀。
篱清心情也差,耐心被消磨到了极点,但他堪堪忍住了,这毕竟是母神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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