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须仙君朝太子拱拱手,笑道,“散朝了,太子还不走吗?”
“这便走。”太子朝长须仙君颔首淡笑,他长相俊朗,是天族拔尖的相貌,仪表堂堂,脾性温和,并没有一点储君的架子。
长须仙君捋捋胡须,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太子见殿上人都走了,才移开脚,仿佛下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其实除了一层不薄不厚的烟雾,什么都没有。
他移步到鸢曳方才跪的地方,手指隐在袖中虚虚一握,手中就多了一块雪白的纱巾,上面还洇着一点湿漉漉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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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曳汗湿重衣,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咒术解了,他一下子脱力,跌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
四皇子是监刑使,他素来不顾名声,急忙扶起鸢曳,让他坐在一张小凳子上。
鸢曳一手扶在凳子上低低喘息,因为倾着身子的动作,发丝从一侧散落下来,遮住一半面颊。厥川绕到鸢曳另一侧,一双眼都要长到鸢曳脸上,殷勤地问他疼不疼,难不难受。
鸢曳眸光闪了闪,他掀起衣摆,露出两条光|裸着的纤长小腿,他指着右腿上缠着的锁龙链,冷笑道:“我又不是父神,没什么能耐的,拿这些东西捆缚着我这条小龙,天族是有多惧怕我族。”
说这话时,鸢曳微微撅着嘴,明明是刻薄尖酸的话,色迷心窍的厥川听着却像是在撒娇。
鸢曳一身肌肤白的耀眼,看上去如脂如膏,鬼铁打造的沉重锁龙链环绕其上,不像刑具,倒像是一件别致的饰品。
“嘶……”锁龙链锁着龙魂,时时刻刻都是折磨,鸢曳不再忍耐,疼的低叫。
厥川只觉浑身都是酥的,蹲下去握住鸢曳腻白的足踝,咽了咽口水道:“我给你解开?”
连自称都忘了,果然是个草包。鸢曳哼了一声权当回答,抽回足尖,放下衣摆掩住小腿,冷下脸色:“你念咒解开便是,动手动脚做什么。”
厥川只当他在调情,依言念咒解开锁龙链,咒一念完,锁龙链果然噼里啪啦地掉了出来。
鸢曳闭目调息,一眼也不肯多赏厥川。
厥川只能看不能吃,心里痒的很,让人又是拿仙药又是端仙琼,企图讨好,可惜鸢曳兀自一句不理。
在一旁侍卫着等候施行的天将等不下去,轻咳一声出言提醒道:“四殿下,时间到了,该施刑了。”
三道雷刑,罚的并不算很重。雷刑伤不到筋骨,但是对于鸢曳这样修为不高的小神来说,只要一道就足以让他卧床半月。
厥川似乎笃定了鸢曳会害怕,心痒难耐道:“父神罚你三雷之刑,只要你乖乖让我亲一下,我立刻放了你。”
鸢曳蓦然睁眼,赤瞳中寒意湛湛,写着不可能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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