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粉艳,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她忙找出吹风机,吹头发,这一吹,就吹了十五分钟。
直到再找不到可做之事了,她才推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费腾已躺在了床上,冷静不知道他睡着没有,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爬上床,附身过去,看他。
他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竟然已熟睡了,冷静不由得松了口气,内心深处又隐隐有些失落。
她轻轻地把被子往下拉些,同时扯开他胸口的衬衣,看到颈间、胸前的大片红点已消失了很多,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了。
冷静放心多了,看来过敏症正在好转,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向下看去,他胸前的腹肌很是明显,呈块状,结实、线条极好、充满力量,真想摸一把。
这个念头冒出来,冷静吓了一跳,赶快把被子朝上拉,遮盖住他的胸口,捂着自己砰砰跳的心在他身边躺下,背朝着他。
过了许久,当心跳平稳后,她才稍微起身,把灯摁灭,转过身来靠近他,脸靠在他的肩头上,在黑暗中,看着他棱廓分明的侧脸,渐渐地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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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热,烈日当空,地表温度已超过了人体温度。
费腾趴在一栋废弃的建筑物里的三层楼房里,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他身下的趴着的地方也是一片湿漉,不过很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他的狙/击/枪口对着一个面积约十来公分的弹孔,俯瞰观察着对面的整条马路。
一只苍蝇飞进了他的眼睛里,他却不能眨一下眼睛,更别说揉搓眼睛了。
因为他透过十字准星,发现对面马路上拐角的墙边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身着黑衣,头上裹着黑头巾的女人和一个十岁左右,同样身穿黑衣的小女孩。
她们俩人躲在墙角,女人塞了一个手榴/弹给小女孩,同时与她说着什么。
小女孩很害怕,一个劲地摇头,但女人抬手扇了她一巴掌,小女孩只好抱着手榴/弹,走出墙根。
费腾在心里呐喊:孩子,丢了,快丢掉!
任何人,不论妇女还是小孩,只要她们手上拿着武/器,并且有袭击战友的倾向,那么作为狙击手,他只能扣动扳机,将其击毙。
小女孩含着泪看了眼墙根后的女人,然后转过头,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方向,小手拉了下手榴弹的引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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