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虹闪过,一一都没有觉得有痛感,就发现血沿着自己的手臂不断滴落下去,一滴一滴落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才是钻心的痛楚传来,“啊——”她绝望地惨叫起来,但是兰怀瑄并没有松开她的手,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因疼痛和恐惧扭曲的面容,随后的点了她手腕处的穴道,血这才流的慢了一些,他又在她的伤口上撒了药,最后才松开了她。
一一萎顿在地,看着满地的血,看着自己有些麻木了的手,她浑身剧颤。
兰怀瑄擦了擦霜雪落上的血迹,将它慢慢插回了刀鞘。
见一一那样绝望的哭着,他露出一副怜惜的表情,“看在你二师父的份上,我留你一命,否则,她该恨我了!不过,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废人了!”
“你的手再也无法握刀!”
废人......一一讷讷看着自己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她没有想到,兰怀瑄没有杀自己,而是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对付自己,他废掉了她握刀的手,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千万倍,她今后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受尽凌虐,但是,她一个废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兰怀瑄也蹲下神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你这么想念你的大师父,如今我给了你机会,你可要珍惜啊!”说着,他看了眼步逍遥,又道:“万一,我哪天不高兴了,就把他杀了!”
一一浑身一抖,面上是极尽痛恨之色。
“呵呵呵......”兰怀瑄缓缓起身,高高在上地看着可怜的她,“你一定有许多话想跟你大师父说吧,好了,我便不打扰你们了!”说着,他便转身而去。
一一看着自己慢慢渗出血的伤口,不由失声痛哭。
被囚禁在里面的步逍遥低下头,哀叹一声。
听到这声叹息,一一突然抬起满是血和泪的脸来,看向不过才两年未见的大师父,哽咽道:“大师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大师父,呜呜呜......”
年幼的时候,只要她一哭,大师父就会将她抱在树上,然后施展轻功去捉那些鸟儿来给她玩,她将鸟儿放走,大师父再去捉,如此乐此不彼,直到她最后不再哭泣……可是现在,他们师徒两个皆成了阶下囚,一个被囚禁多年丧失了全部的意志,一个刚刚被废掉了右手,相顾无言,只有无尽的痛苦在蔓延。
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们吞噬,卑微如蝼蚁一般的他们在濒死中挣扎。
她摸到了颈间的那个小银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两个字,明沨,她紧紧将这两个字握在了手心,小银牌带着她自己的体温,将余热传到她的手中,汇入四肢百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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