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男人会在她那么羞辱之后, 还那样凑上来。
最重要的是, 正常人根本不会将人囚在偏殿里, 十几天都让人守着, 生怕她跑了。
她后知后觉品出来宁钰谦对她的喜欢不太对劲儿。她像笼中雀,宁钰谦可以给她很多东西,身份地位、金银珠宝这些都可以,可她不能有自由的, 只要她说想离开, 这个男人就会想各种办法折断她的羽翼,不让她走。
所以, 这次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这次走不了, 她这辈子或许都要被宁钰谦困在这里了。她对他有点心动,有点心疼,可是这份喜欢还不够深, 不足以让她放弃自由,更不够和她的未来相抗争。
阮央用力咬着舌尖,直到舌尖生疼,眼里漫出眼泪。她抬起眼,一言不发的望着宁钰谦。
宁钰谦抬起手,拇指指腹摩擦着阮央的眼角,他尽量轻的问:“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呀?”
“……宁钰谦,”阮央声音有些嘶哑,像什么东西被割破,听在耳里钝钝的疼,她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我出生的时候,我娘难产,命悬一线。”
她慢慢给他说自己以前的事:“我是我娘拼了一条命才生下的。小时候家里穷,我总羡慕着别家小姑娘有新衣裳穿,而我没有,我祖母会刺绣,会给我做好多好看的衣裳,对了,还有那种很老土的绣花布鞋,虽然土,但在我祖母手里就是能变成一朵花一样的好看。”她弯着眼睛,抽回手双手托着下巴,比了个花儿。
宁钰谦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却有些触动。她祖母和娘,真的对她很好。然而二十多年来,从没人对他这么好过。所以他不懂,阮央眼里的那些光彩,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为什么对着他的时候,就不能这样开心呢?
“我后来长大了,家里也有钱了。”她牵着宁钰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嘻嘻的说:“我长大后可好看了,我们那里好多人都喜欢我,但是我娘说不许早恋,我爹也说,他的小宝贝不该被那些臭小子糟蹋。”
阮央想起父母,笑得更甜:“我爹说,等我长大了,要给我挑一个顶好的男人,顶天立地、有担当的那种。”
宁钰谦脸黑了,然而没有打断她。阮央说的这些,他很喜欢听。虽然自己没有将经历过,可是听着,就觉得心底涌上暖流。
他理了理她的头发,等着阮央继续说。指尖触过阮央脸的那一刻,他想,这他是丈人的小宝贝啊。
“我才十七岁,十二月的时候满十八岁。”阮央直勾勾的看着宁钰谦的眼睛,问:“你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她知道她不该问这个,他曾亲手将命放在她手中,然而不问,她便不能否定。她要说服宁钰谦,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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