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怕苦怕累怕晒黑,但十六七岁的年纪,面对这种住宿在外的集体军训,还是跟春游似的,难免有点隐隐的期待。
“蓝烟,你这把琴到底值多少钱啊?”
江余笑谑着说:“外面居然还包了绸布,我还以为自己抱的是个八十年代的电视机。”
蓝烟笑的很软:“大概是个你摔坏了,你爸又要摩擦你的价格?”
江余:“……”认你狠。
蓝烟每逢出门,前一晚必失眠,今早她硬是被冯端云从被窝里捞出来的。
怕迟到,琴也是妈妈替她打点装好的。
结果上车一看,冯端云给她带的,是一把“宏声”。
论音色,论名家签名,甚至再俗气点论价格,宏声都不是蓝烟的古筝里最出众的。
但这把琴胜在木纹古朴,外观美貌,共鸣也好,倒是她在家摸的最多的。
“既然这责任这么重大,那我给你找个下家吧。”
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江余,笑的阴恻恻:“放心,肯定是个比我靠谱的人。”
蓝烟下意识就拦住他:“你等等。”
“嘿哟,”江余乐不可支:“我还没说是谁,你急什么?”
也是,万一她猜错了呢。
“靳骞——”
江余趁空,立马扯着嗓子喊了声。
“……你!”
看的江余在背后啧啧称叹。
以前也没发现她这么经不起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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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地点坐落在越州远郊。
大客车兜兜转转,不知道沿着绕城高速开了多久,然后转进了一条颇为颠簸的林荫路。
从班主任到学生,都安安静静的补着眠。
蓝烟跟着车身摇晃,很不幸,脑袋重重磕在了玻璃窗上。
撞出满眼金花,然后彻底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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