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两人点了份炒饭和汤,就都满足了。
沈铎以往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好像怕薛妙引觉得无聊,时不时也会主动同她搭话。
薛妙引则一派自然,偶尔会伸着筷子去沈铎的盘子里夹青豆。来回两次后,沈铎也十分上道,自动把青豆夹给了她。
一顿简单的晚饭,两人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晚上入睡的时候,沈铎等得薛妙引换过衣服才从隔间进去,见她睡衣拖鞋换得齐全,也没觉得有哪里麻烦。他是习惯了长途颠簸的人,以前还有战事的时候,抱着枪杆子都能睡着,觉得人在有条件的时候寻求舒适也是平常。
卧铺是上下两层,沈铎正要说为方便让薛妙引睡下铺,就见她已经踩着梯子往上爬了,身手还挺矫健。
薛妙引先前披散着头发,可能是方才为了洗脸方便又扎成了马尾,饱满的额头和笔直的脖颈,看起来精神异常。
沈铎眼神一滑就要移开,却看见她后颈那里红了一片,下意识揽住她的腰阻挡了她继续往上爬,撩开她的马尾蹙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薛妙引不明,沈铎将她抱放到下铺上,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她的后颈。
薛妙引看见了,面上也是一慌,旋即懊恼道:“晚饭里加了海鲜么?我都没吃出来。”
沈铎知道她对海鲜过敏,所以之前也特意交代过餐车那边,闻言又叫了个卫兵去查实。
卫兵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还系着围裙,似乎是餐车里的厨师。
沈铎关上隔间的门,站在走廊上打量了对方几眼,对方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沈铎蹙眉问明原因,原是这厨师在炒饭里放了虾仁进去,回头想起来交代又偷了懒,将虾仁拣出来也没重新做。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沈铎又见薛妙引只是起了疹子没有大碍,就让把人放回去了。
薛妙引知道自己的体质,所以出门在外也会带一些过敏的药膏,虽然嘴上不免抱怨,倒也没有继续计较。
沈铎见她看不见脖子后面,便接过药膏帮她涂抹。
薛妙引自己对着镜子看着锁骨间泛起来的一片,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是不是看着特恶心?”
沈铎不觉得一个疹子有什么可恶心的,比起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他涂好药膏,将薛妙引的马尾从前面顺过来, 见她没有别的不舒服,就护着她去了上铺休息了。
火车一晚上轰隆隆的,薛妙引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凌晨六点多钟就醒来了。
沈铎睁眼看到上铺垂下来的两条细白小腿,也起了身。
夏日的晨光带着如它一般炽烈的明媚,车厢内已经被照得通明。
薛妙引看见站在卧铺跟前的沈铎,揉了下困顿的眼睛,朝他张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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