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狗看奴颜心不在焉,不禁皱起眉头,奴颜她,好像很在意这个人?
这个认知在心头刚起,伴随而来的,是顾二狗心头止不住的酸意。
奴颜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他。
“快,把他扶起来,我要救他。”
当年如果不是他带领李家兵马去袁家把她救出来,她没准就是被袁家那个大妇磋磨死的。
虽然卧龙先生是为了攻城略地,但是她还是会记这份恩情。
何况卧龙先生智谋无双,于天下百姓有益,是一定不能死在这里的。
“怎么救,咱们都没有药,雪越来越大,他又伤的这样重,咱们不如先找个地方把他放一下,免得追杀他的人又回来。”私心说,顾二狗不想救他。
来路不明,身负重伤。
况且这个人躺在这里生死不知,这儿离村里不远,村中怕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他不是个好人,他心中只有自己的父老乡亲。
奴颜知道顾二狗的顾虑,一边是相亲相爱的村民大叔大婶,一边是能拯救天下苍生的卧龙先生。
但她不敢说。
不然她该如何向大家说明自己的来历?
重生?
如此荒谬的事情,别人只怕把她当成邪魔外道诛杀了。
奴颜为难的神色在顾二狗看起来是十分扎眼。
顾二狗叹了口气:“一刻钟,不管他如何,咱们该走了。咱们不能带着他。”
奴颜点点头,忽然想起来,指着卧龙先生的胸口处:“他天生不足,常年随身带药,你喂他吃几颗。”
有顾二狗在,不用她去碰外男。
顾二狗摸了摸,还真有药。
只是,奴颜为什么知道?
顾二狗心头的疑虑更盛。
奴颜知道卧龙先生不可能这么早死,所以倒不怕他救不活。反而是村里变数横生,她确实不能再耽误。
好在没有伤到心肺,只要不起高热,外伤养些时日也就好起来。而外伤药奴颜身上是常备着的,她匀给了卧龙先生一大半,剩下的继续放进包里,避免村里人有什么意外情况需要。
安置好一切,她同顾二狗一起给他找了一处能遮风挡雨的地方,把他放在那处,两人又继续朝村里走去。
谁曾想好不凑巧,顾二狗刚把他一放下,人就醒了。
谢疏狂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寒风露重,止不住的冷气往他骨头里钻。他自幼养尊处优,几时受过这样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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