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爱惜地注视着凤钗,说:“我家祖辈在清朝末年作为劳工来到美洲大陆,身无分文,却只带了这么一支金钗,再困苦的时候都没舍得变卖。我祖母说这支金钗是汉朝的古物,一直都是我们家的祖传之物。想象不到吧,居然能把一件物品留传了两千年。”
“这的确非常不容易。”容婧点头,“关于这支凤钗,一定有个故事吧?”
客人微笑着说:“家族里的人,凡是接触过它的,都通过它找到了伴侣,婚姻美满。没人能解释这个事,不过老人都说,是因为凤钗在找另外一半的缘故。小姐,你信吗?”
客人目光清澈得就像秋天的湖水,容婧努力掩饰着自己花痴的笑,回以她最淑女的的笑。如果这个时候容梓白要是在场,肯定会在她脑后翻白眼。
“我当然相信,先生。”容婧声音甜美地就想喝了蜜似的,“在我们东方文化里,凤凰是一对神鸟,有了凤钗,多半会有一支凰钗来配。您说的松脱的宝石就是这一颗吧?我们可以为您镶嵌好。”
“那太好了。”客人松了口气,“因为我太太失手把它掉在地上,才把宝石摔松了。为此我们的母亲这些天可没少唠叨。”
办理好了登记,交付了押金后,客人告辞离去,约好三天后来领取。
容婧看登记薄上的签名:西蒙·薛。
薛氏电子可是本地华人产业大户,产业领域涉及手机、音响和电视等,家族公司在市中心拥有一座高楼。可是这薛家子弟却那么谦和低调,如果不是那块名贵的手表,他看着就像一个律师。
为什么好男人都结婚了?容婧长叹了一声。
师父出游还没有回来,而容梓白这小子最近参加了一个考古驴友社团,跟着一群宅男跑去爱情海潜水找古城去了。于是毕业后回家就业的容婧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守店。
我也很想晒着地中海的太阳,躺在甲板的椅子上向那些肌肤晒成古铜色的健美少年吹口哨呀。
容婧再度叹了口气。
似乎是在响应她,放着凤钗的盒子发出轻微的波动。
容婧眼珠滴溜溜一转,抿嘴笑着打开了盒子。
“我说,你在找的另一半是谁?你也有很多故事要讲给外人听吧?”她对着那支漂亮的凤钗轻声说着。如果这时有外人进来,肯定会当她精神有毛病。
不知道是不是光线角度的问题,凤钗上的宝石突然折射出一道绚丽的光芒。
“好,好。”容婧趴在柜台上,眼睛半眯着打了个呵欠,“午休时间,刚好可以来听听你的故事。”
她在昏暗中张开了眼。
车正摇摇晃晃地前行着,外面传来脚步和马蹄声,却没有人说话。风吹拂着绣着流云和祥凤的车帘,流苏轻摆,带来了塞外特有的草原的气息。
她白皙的手里放着一支金钗,凤为头,镶嵌着各色宝石,富丽华美,让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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