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断他的话,坚定又果断,心里的小火苗直窜了上来:“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皱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包括死亡?”
江蜜几乎没有犹豫,咧咧嘴笑了:“教授,你见过世界上哪一只蜜獾畏惧死亡?”
他唇角微沉,默然无言。
那些本该能够让他解脱的话,今天终于从女孩的嘴里说了出来,而他却没有了期待中的喜悦。
他此刻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说起来可笑,一个邪恶的刽子手,居然妄想着借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他看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灰头土脸等他回应的蜜獾,最后冷淡的说:“你累了,先去洗澡,明天来一趟我的实验室。”
听到了他的允诺,她的肩膀终于放松的微微塌陷下来。
从非洲回来后第一次洗澡,水温是木斐帮她调的。
四处飞溅的花洒喷在身上,毛发得到了充足的湿润,她闭着眼,在氤氲的水汽中,思绪飘得老远。
起初想的是如何调查那三家有问题的公司,找出害死她父母的真正凶手,紧接着是盛菲暴露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她如果能顺利变回人形要尽快解决江佐才是,后来又莫明其妙的想起了木家父子以及戚笛口中那位失踪的木小姐,只觉得她的木教授可能也没想象中那么干净……
她和木斐虽说是交易双方,然而她并没有什么职业操守和包袱,事后过河拆桥只怕比任何人都快,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他们木家。
而且这男人,平时也没见他洁癖有多严重啊,现在动个手术还要让她提前洗澡,哼……
她扭身挤了点沐浴露给自己搓澡,把每一根毛发搓得干净又漂亮,洗完后一身湿漉漉大摇大摆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金丝边眼镜,优雅从容的坐在沙发里,膝盖上放着本《花卉圣经》,长指搭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半天没动。
蜜獾的影子倒映在反光的镜片上,威风凛凛的在他双眼的所能触及的视野里来回走动。
她嘚瑟道:“哟呵,我刚洗完澡,身上香喷喷的,可干净了,你看……”
她炫耀的甩了甩毛发,把水滴得到处都是。
男人的呼吸声顿时沉了下去,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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