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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担心这样下去，顾晶晶那颗肾就白换了。于是宁弈安放下手里的事，专门悄悄跟着顾衡，他能理解付远之愧于见顾晶晶的心情，同样他也相信，付远之绝对不会不见顾衡的。顾衡周末一大早就嚷着要跟小伙伴家玩，就连陆斯要跟着都不干。“那是我们的秘密约定。”他小胸脯拍地响响的，语气格外严肃。陆斯对此嗤之以鼻，转身去缠着宁弈安了。顾衡背着小书包，一个人走到公交站等着付远之的车来接他，可他等了又等，公交车都过了好几辆。付远之的车都没来。“付叔叔，你怎么还不来呀？”顾衡有些忍不住，拨打了付远之的新号码。“衡衡，付叔叔这会不舒服……”电话是李星接的，付远之刚刚经过抢救，还没从昏迷中醒来。“我想付叔叔了，我能去看看他吗？”顾衡立刻担忧起来，完全忘了放风筝这件事了。闻言李星犹豫着，付远之不希望有人知道他在这里，可医生也说了，付远之大约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不能见顾晶晶，难道还不能见见顾衡。他甚至还没有听顾衡叫一声爸爸。“衡衡，你会做公交车吗，算了你等着，我叫人去接你。”李星擅自做主。“嗯嗯，好哒，李叔叔我等你哦。”顾衡挂掉电话，坐在花坛边，小腿一晃一晃的，没有看见宁弈安坐在车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李星的车来得很快，他对顾衡很是喜爱，一路上家长里短的陪着他说话，给他零食。“李叔叔，你真好，我一会让付叔叔好好谢谢你。”“衡衡，其实要感谢李叔叔，你就可以了。”李星笑容有些苦涩。“那我要怎么感谢你呀。”顾衡一脸天真地看着他。“你呀，一会见到付叔叔的时候，喊他爸爸就行了。”“为什么呀？”顾衡倒不是不乐意，他知道宁叔叔在追求妈妈，想当他爸爸；那付叔叔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可是妈妈没有说自己可以喊谁爸爸。“那你说付叔叔对你好不好？”李星拿出在商场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将顾衡绕晕了。“好吧，那我一会喊付叔叔爸爸。”顾衡咬着小蛋糕，说道。“爸爸爸爸！”顾衡迈着小短腿，飞快地向付远之的病房跑去。而同样一群医生护士也在向同一个方向跑去，李星只一眼便慌张起来，一把拉住顾衡的小手。很快付远之被推了出来，身上盖着一层白布。“刚刚不是说抢救过来了吗？”李星有些接受不了。“爸爸，爸爸”顾衡也被吓住了，那次妈妈也是这样被推出来，差点就死了。“付叔叔，你起来，我喊你爸爸了，你快起来，衡衡来看你了。”“病人去的很安详，是在睡梦中去了的，没有什么痛苦。”医生小声安慰着。“才不是了，付叔叔说要陪我放风筝的。”顾衡哭的一片混乱，“爸爸，我都叫你爸爸了，你怎么不起来。李叔叔，你不是说我叫他爸爸，他一定会很高兴吗？”宁弈安赶来就看见这一片兵荒马乱。“宁叔叔，付叔叔他不起来了！”顾衡看见他就像看到了主心骨。“衡衡，叫爸爸！”宁弈安将他抱到付远之面前，在他耳边说“他是你亲爸爸。”他刚刚从主治医师那里了解了情况，原来付远之得了胃癌，只是初期，却为了给顾晶晶捐肾，放弃了治疗。这一刻他才觉得，付远之对顾晶晶的爱比自己深多了。“晶晶，找到付远之了，你快来吧！”宁弈安给顾晶晶发了位置共享。顾晶晶来得很快，一进来就被顾衡的哭声吓住了，然后看见病房里一张雪白的床单，床单下一直细瘦的手，手指修长有枝有节，幼时读书是，这只手总是不厌其烦地纠正自己握笔的姿势，后来总是揪着自己，发着狠，折磨自己羞辱自己。“不可能，他怎么会死？”顾晶晶低吟一声，便扑到他的身上，掀开白色床单。付远之神色很安详，一定不想被病痛折磨的人，反而像刚刚睡着了似得。“你们再看看，看看他也许还有救，真的，他身子还是热的。”顾晶晶拉住医生的手。“奕安，你叫霍锡金来，也许他有办法。”得不到回应，她又去央求宁弈安。“顾小姐，付总他真的走了。”李星低声安慰着她，

第80章 尾声

付远之的葬礼很简单，昔日的亲朋都没有喊，只有顾晶晶宁弈安，顾衡为他披麻戴孝。“爸爸，我是付衡，我会好好照顾妈妈的，还有我好想你呀，你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的。”顾衡，不更名后的付衡，红着眼眶，看着墓碑上付远之的照片，有些想哭！“小少爷，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李星留在了付远之留下的新公司里，但是公司的营运委托给了职业经纪人，等付衡有能力接手了，才会再转交给他。顾晶晶一直郁郁寡欢，气色很快就凋零了。对此宁弈安毫无办法，李星带着付远之的遗言，找到她。那是一段录音：“晶晶，我如果走了你千万不要哭，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这一生所有的温暖都来自于你，我要谢谢你你陪着我，爱过我，所以晶晶，你一定要幸福。”大约知道大限将至，付远之昨夜找来李星录下了这段话。“还有我给顾衡留了些东西，你放心那些钱都是干净的。这也算我这个当父亲的一点心意。”最后付远之唱起一首老歌：还没好好地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顾晶晶听着听着哭成了泪人。那是自己逼着付远之陪自己学会的唯一一首流行歌曲，那时候自己幻想着嫁给他，好好的陪着他，不想后来人事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