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闷气,他把严博森当成长辈,放在心里尊敬,可对方怎么能对他说出那种话?
他越想越气,昨天夜里严博森温柔的言词变成了一道魔咒,掀起他心内的惊涛巨浪。
严博森怎么可以说喜欢他呢?像喜欢男人含/着欲望的喜欢,并非其他纯粹感情向的喜欢?
这怎么可以?不可以啊……
严容秋藏了一天的心事,彻夜失眠,白天下雨时好不容易睡着了,醒来后发现并非梦境,他的情绪瞬间降到谷底,最喜欢吃的甜点也吃不香了,更没心情去琴房练琴。
车缓缓使劲大门,严博森今天比往日提早到家半个小时,刚下车,见到韩伯,就问严容秋情况如何。
韩伯据实相报,严博森听到严容秋不吃东西,眉心间印出一道痕:“他有没有休息?”
“应该睡了段时间。”
严博森外套都来不及解,径直向楼上走。自己的卧室空空荡荡,严容秋有多长时间没回他自己房睡觉了,看来真的气得不轻。
严博森立在门外淡淡的苦笑,可他也是情之所至,感情克制到了一定的极点,就会从缺口溢出,才发生昨天夜里的对话。他的感情流露把严容秋吓坏了。
扣扣扣——
“容秋。”
没动静,严博森耐心地等,挡在视野面前的门一下子拉开,露出严容秋不愉快的样子。
“你怎么还有脸过来——”严容秋的一通气直接对着严博森撒,他是严博森精心呵护养了那么多年的,弹得一手好琴,年龄还小但气质已经不凡,老师都以他为豪。
从小到大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赞美,他是天之骄子,是严博森含在掌心里护着长大的,所有的美好都在他眼前放大,也因此,身体上的那一点缺陷在严博森的关怀之下变得微不足道,他并不因此而感到自卑,将自己当做平常人。
严博森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呢?
严博森神色不变,眼眸一如既往的纵容深沉,多了几分严容秋以往难以捉摸,今天却了然于心的情绪。
他闷坏了,说:“你昨晚上喝醉,说的梦话对不对?”
严博森进房,牵着严容秋的手腕子坐下。
“我让小秋感到压力了吗?如果是,那昨天夜里的话我收回,小秋只需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好。”
严博森事事为他着想,严容秋想要的的东西,严博森一定会捧到他面前让他欢心,至于严容秋不喜欢什么,似乎还真的没有。
严容秋微微出神,好久才问:“说出口的话也可以当做没发生吗?”
就像已经宣泄出来的感情,说收回就能收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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