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明是三十九,还没过生日呢。”
岳海笑道:“趁咱们还年轻,给亦欢生个玩伴,将来也好有个照应。”
许亦欢嘴角有点垮,心想什么叫给我生个玩伴?
许芳龄对她说:“是啊,如果我再生一胎,你就是姐姐,等过几年我们老了,你长大了,小娃娃还得靠你照顾呢。”
岳海观察她的脸色:“那也得看亦欢的意思,但毕竟是亲姊妹,亦欢应该会上心的,对吧?”
“……”许亦欢心里堵着一口气,厌恶感油然而生。如果他们没来这一套,作为亲姐姐,她当然会疼爱自己的弟弟妹妹。可眼下的情景,那俩人分明在等着她的反应,等着她说出好听的承诺,那感觉就像被人按住了头,很不好受。
她叛逆心起,轻轻嗤道:“你们的意思,生下来,让我养是吧?”
许芳龄愣了愣,岳海尴尬一笑:“哪有?”
她耸耸肩:“那你们问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生孩子,你们该考虑的是自己要尽的责任,管我干嘛?”
许芳龄说:“你是家里的一份子,问问你的意见怎么了?”
“我没什么意见,”许亦欢道:“但千万别说是为我生的,我没这个诉求。”
许芳龄脸色很难看,岳海摆手劝道:“算了,亦欢不同意就算了。”
谁不同意?许亦欢听着很不舒服:“难道非要我承诺照顾弟弟妹妹,你们才愿意生?不然就是我不同意?你们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干什么?明明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跟我有关系吗?”
许芳龄闻言顿时气得面红耳赤,当即站起身,手指指着她:“你真让我刮目相看,现在就和你没关系,以后怕是更不敢指望你了!放心,我老了会去住养老院,绝对不会麻烦你,我就当自己养了条白眼狼!”
说完,她气急败坏地回到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许亦欢憋了两汪眼泪,蒙住被子,狠狠用手背擦掉。
接下来的几天,许芳龄对她摆尽脸色,一日三餐做好饭,给所有人盛汤、拿碗筷,唯独少了许亦欢的那份。
收衣服也一样。
晚上许亦欢闷在卧室,听见客厅传来夸张的谈笑,而当她出去倒水,那笑声立刻有意地冷却掉。
怎么形容这一切呢?随意动用自己的权威,拿冷暴力威慑孩子,是某些无能的家长惯用的手段。他们无非仗着孩子尚无生存能力,需要依靠他们为生而已。
这个年过得没滋没味,沈老太太待不惯,初五搬去岳琴那儿,之后又很快回到乡下老家,不喜欢住城里。
这天晚上,许亦欢洗完澡,正在卧室写作业,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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