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是琴国第一大城,屋舍之多、街道之宽、居民之众、守备之严,皆非寻常城池可比。刘诚进了中京,走过街市,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高屋大院,一时竟有些茫然失措。他定了定神,心道:“这孩子的名字是头领起的,可不能叫她忘了。”于是抱着可语走进一家书店。
伙计看到刘诚,连忙上来招呼。
“店家,能不能借张纸写几个字?”
“你等着!”伙计从里屋取来笔砚宣纸,轻轻放在搁书的木板上,“你自己写。”
刘诚连声道谢,从纸上撕下一条,拿起笔掭饱了墨,写道:“姓氏不祥,名曰可语。”顿了一下,忽然又想:“头领和仇家的名字要不要写?以后她会不会为头领报仇?”笔尖悬在空中,迟迟不肯落下。
伙计忙了一会儿,过来一看,见纸条上只有八个字,笑道:“想了这半天,就写了这么几个字?待会儿墨干了你自己磨。”
刘诚笑应一声,先写了五个字:“凉州王晓风”,空了两个字的距离,在后头写下冷山影的名字。接着又在“风”和“冷”之间画了一把剑。画完,交还笔砚。伙计凑过来一看,只见纸上的字歪七扭八,跟狗爪胡乱按的一样,那把剑画得倒不赖。
刘诚收好纸条,忽觉没地方放,塞到衣服里多半会掉。他一边走一边想,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古玩店门口。余光一瞥,看到一排玉坠,心念电转,当即止步对店家道:“挑个最便宜的玉佩给我。”那人挑了一个,道:“一两银子。”
刘诚心一横,咬牙买下,挂在可语脖子上,将纸条小心缠在挂绳上,抹了点唾液粘好,长吁一口气,道:“我的祖宗,以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走了半个时辰,转过不少府邸,却不知送到哪一家。就在这时,街上一队人拥着一顶轿子走了过来。刘诚寻思道:“坐轿子的不是商户便是官家,择户不如撞户,就这家了!”心念既定,悄悄跟在那轿子后头。
一行人拥着轿子拐了好几道弯,终于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来。几名仆侍从门里迎了出来。众人落轿压轿,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走了下来。刘诚抬眼一看,只见门上匾额写着“赵府”两个金字。他本想立即走过去,但又怕被人赶走,犹豫之际,一行人已经进府,大门也已关闭,一切又恢复如初。
刘诚抱着可语来到附近一家饭店。这时还不到中午,店里空空荡荡,十分冷清。刘诚点了两碗粥、一小碟菜、一壶茶,扯住店小二问起赵家的情况。小二闲着没事,便跟他聊了起来。原来那家主人叫赵元良,是中京有名的商户。据传此人跟当今太子私交匪浅,朝中官员无人不向他示好,即便是一品大员,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不敢怠慢。刘诚听说这赵元良有这等背景,心中惊叹不已。
店小二见他听得仔细,不觉说得兴起。刘诚瞧了一眼可语,轻叹一声,问那小二:“赵家有几个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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