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人口齿不清,头一歪,又靠回到他肩膀上了。
陆北杨吃重,下意识一手揽上她的腰。应该是喝醉了的缘故,肩上的人分量不轻。她的头顶贴着他的下巴,洗发液混着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
陆北杨朝王秘书伸手,示意他过来帮忙扶人。男秘书一脸正气地过来——把他手上的包接走了!
陆北杨愣了下,正想朝秘书瞪眼睛,身上的谢笑书突然嘟哝了句什么。她转了个身,两条细胳膊无比自然地环住他的腰,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了两下,抱着他不动了。
女人的身子很软,湿热的呼吸一喘一吸地洒在他胸口,陆北杨心头莫名一动,揽着她腰的手心都热了几分。餐厅老板和王秘书都望着他,满眼鼓舞。
陆北杨咬了咬后牙槽,一把打横将怀里的人抱起来。
出门给冷风一吹,谢笑书好像一下醒了几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她两条长腿打风车一样蹬,小拳拳锤陆北杨胸口,“我喊非礼啦!”
陆北杨垂眼,嫌弃地睨视耍酒疯的女人,然后毫无预兆地松手,一点不怜香惜玉。
谢笑书摔了个屁.股墩儿,哎哟一声自己爬起来,委屈地撇了撇嘴巴。
“上车,送你回家。”陆北杨面无表情。
“不回家不回家房子给房东收走了!”她撇着嘴,耍赖一般咚咚跺脚,“就让我这个丧家之犬,在大街上当流浪狗吧!哇!”
陆北杨:“……”
谢笑书跺完脚,突然迈开魔.鬼的步伐,晃晃悠悠朝马路对面冲去公*众*號:早*侒*推*文。
陆北杨一惊,厉声喂了一声,跟在她后面追了上去。
“你疯了!”他快步赶上她,大手牢牢拽住她的胳膊,“刚才有车没看见啊!”
谢笑书任他抓着胳膊,垂下脑袋静默了两秒,突然低声啜泣起来。
“他们跟我说会考虑的……我年都没过完就跑回来,又是背词又是试戏的……”她抬起头,水润的大眼睛蒙上一层雾气,“是我的!主角说好是我的!我那么用心准备,结果付樱子一来他们就定她了!哇!!”
原来是这。陆北杨恍然大明白。
看着面前委屈掉泪的可怜人,他心里莫名一软,抓着她的手也松了几分力气。
谢笑书刚还楚楚可怜落泪呢,结果陆北杨一松手她转身就抱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子。那动作,那敏捷度,跟刚才她搂他腰的样子如出一辙。
“凭什么啊!我演了三年多我兢兢业业,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我!我就想好好演戏,怎么就这么难啊!为什么啊?”
搂着电线杆子,谢笑书哭得更伤心了,“她付樱子不就嫁了个有钱人嘛,不就榜上大佬了么!大佬有什么——”
她突然不说了,两眼失焦一般逐渐呆滞,嫣红的唇微微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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