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我闭上眼睛,“这就是原因。现在,你砍吧。”
我等了许久,而他一直沉默。蓦然,他问:“一瞬倾心,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那声音像笑,又像在哭。
十年前的那个雪夜又闯入我的脑海,明澄澄的月光下,一身雪白的小白虎卧在雪地里,也是用这样一对黑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我。
我只要你一瞬间的倾心……他曾这样对我说过。
值吗?
你是上古神祗,大好的仙途摆在你面前,你却来这里和一个毫无修为,因为上一世是人参精才化为人形的笨蛋一起蹉跎韶光?
“一瞬间的倾心,就那么重要吗?”我喃喃地问。
“重要。”
我依旧闭着眼睛,道:“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夙无翊,别说一瞬倾心,就是一刹那都不可能。”
手腕上的力道蓦然箍紧,引起一阵阵的痛楚。就在我以为他想将我的手腕扭断时,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
我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到他已经收起了白虎战刀,淡淡地对我道:“我送你回去。”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往天空一划,西湖、杨柳、烟雨、断桥都不见了,我和他仍然站在阴冷幽暗的月沼水底。
他伸手往水中一劈,池水便裂开了一条道路。他领头走进水道,示意我跟上:“走吧。”
认识他这么久,他是第一次表现得如此疏离。
一瞬间的倾心。话倒是动听,可是那其中的真意又能有多少呢?
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快步跟上他。等到了岸边,回头看去,那池中裂开的“水道”又缓缓地合上了。
抬头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隐入乌云,整个天空阴沉沉的,寒风呼啸,似有一场风雪要来。
“天池的天气就是这样多变。”他语气清淡地说,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把伞,不由分说地塞到我手里。
我看着手中绣着片片梅花的青绸伞:“这是……”
“天池和别的地方不同,十五年前这里死了很多散仙,怨气冲天。那些受了怨气沾染的精魄便会化作雪花。你还是不要让那些精魄沾身为妙。”夙无翊仰头看了看天空,“就要下雪了。”
尾音很淡,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兀自转身离去,背影有些寂寥,在花影扶疏处晃了一下,便再也看不到了。
我莫名有些失落,将青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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