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就看见乐菱在里面东摸西找,便轻咳一声:“饭菜你是找不到的!让你共进晚饭,你还端架子。怎么了,现在觉察到饿了?”
乐菱回过头,扁了扁嘴巴,道:“我本来都走到门口了,听见你和段郎的一席话,又退了回来。”
估计段杞年也和她说了我们是散仙的内情了。我脱口而出:“那你为何不进去?”
乐菱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怪异:“你没发现段郎害羞了?”
“害羞……师兄哪里害羞了,你胡说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修金童,你修玉女,那岂不就是男女双修,你不会是他的炉鼎吧?哎呀呀,真是羞煞人了,看不出来你们这么龌龊!”乐菱几乎要化身为卫道士。
“……”
“不过,我觉得你很不在行的样子,胸太平了点,也没屁股,段郎和你一起练功一定不爽。”乐菱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要不我教你几招媚术?”
“……”
我诗书读得不多,但关于苏东坡的一段轶闻还是清楚的。苏东坡去寻佛印禅师聊天,问:“你看我坐姿如何?”佛印道:“像一尊佛。那你看我像什么?”苏东坡为了羞辱他,故意说:“像一坨屎。”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心中有佛,看谁都是佛。心中有屎,看谁也都是屎。
什么叫做心中龌龊,什么叫做将正常的对话也能曲解出一番□□来?乐菱绝对就是个中翘楚!
我大怒:“去你的!我和师兄才没有私相授受!”
乐菱掩口格格笑道:“私相授受算什么,你们都练男女双修了,还否认?”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怒火冲冲地从厨房跑出来,一路飞奔到房间里,将门重重地关上。
段杞年,你到底是看上了那个女人哪一点?
我气呼呼地在床边坐下,忽觉眼前泛起一阵红光,家具摆设也开始扭曲起来,胸中更是涌动着一股暗流。
不好,病发了!
我手脚颤抖地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瓷瓶,忙不迭地拔去瓶就往嘴里倒。一枚药丸从瓶中落入口中,过了半晌,我这才觉得心口上的那股热毒慢慢平复了。
透过半开的窗扇,圆月高挂天空。
师父说过,我骨血里带着一股热毒,每个月十五必然发作,所以才要用这种炼制的丹药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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