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念动了解开定魂决的咒语。
身后喧哗声顿起,司仪的那声“送入洞房”终于喊了出来,也再也听不到王大小姐的哭声,仿佛没有人记得我和段杞年曾来过。
那些喧嚣中,最多的是声声道贺,恭祝贾家公子觅得良缘,王家小姐终栖良枝。
圆满大吉。
我跟在段杞年身后,看着他淡漠疏离的背影,恍然如梦。
他真的对王大小姐没有动过心?若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那道忘情诀,又怎会在最后关头才被他念出?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好。他本是无情之人,王大小姐又何必痴心错付,白白让世人笑话。
可是我呢?我的痴心又该如何着落?
我攥紧袖子,心里一遍遍说:花舒颜,如果忘情诀对你也有用,那该有多好。
蓦然,领口一紧,双脚悬空,段杞年竟然回过身将我一把拎起。耳边是他清冷的嗓音:“阿舒,想什么呢?”
离得近了,鼻翼间还是溢满了松竹的清香,是段杞年的衣袍熏香。我脸一红,放弃了挣扎:“在想师兄你这个人好生无趣!”
“我哪里无趣?”
“不懂得怜香惜玉,就是无趣!”衣领的□□让我涨红了脸。
他一怔,目光渐渐森冷,像是要杀了我。
“再、说、一、遍。”段杞年笑得阴森森,一字一句地道。
不懂得怜香惜玉,好生无趣——这句话是有渊源的。我曾经怀疑,他会因为这句话而记恨我一辈子。
没错,打小时候起,我就一心一意地爱着段杞年,可是他不爱我。
刚认识那年,段杞年扬言要卖了我,师父气得要罚他。我讪笑着劝:“师兄是说笑呢,说卖还不是没卖吗?”结果段杞年翻了个白眼:“太丑,没卖掉。”
十年前,我暗示段杞年,他是金童,我是玉女,金童和玉女是这世上最暧昧的一种关系。结果段杞年说:“你是玉女,不过是玉米的玉,不是美玉的玉。”
前年除夕,我向段杞年告白。结果他问:“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我答:“我就喜欢你对我冷冷淡淡。”他叹气:“这个不能改。”
太没天理了。师父明明说,九天之上的七仙女都没我好看呢。
百般纠结中,我偷偷问师父:“师兄不懂得怜香惜玉,好生无趣,难道他好男风?”
隔墙有耳,段杞年将这句话给听了去,一个月没给我好脸色,之后处处给我下绊子。
不过这事也怪我,谁让我一时顺口将这句禁忌之言吐了出来了呢?如今,我被他拎在半空,也只好苦着一张脸道:“师兄我错了,你不好男风,你是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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