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要是当初他没有帮他,他会怎么样?
任成泽喝了口酒,可能会放弃,也可能继续坚持着,人生那么多的十字口,如若不是亲身经历,怎么可能猜到会发生什么。
南睿还问他,为什么要唱歌?
很普通的一个答案,就像是那些选秀节目,竞赛节目上评委们问的那样,与其不过一个“热爱这个舞台”罢了。
任成泽喝得有点多了,他趴在桌上,滚烫的脸靠着冰凉的酒瓶,他的钱包夹层里有一个女孩的照片。
他说,我会唱歌,她喜欢听歌,那就一直唱给她听吧。
成为一个歌手,最好是那种红遍大江南北的歌手,这样,你一出门就能听到我的歌声,不管是在超市里,还是马路边上,亦或是手机里。
只要听的时候有一点点的想起我,想起我们一起度过的那段时间,就好了,就好了……
他在这里安慰任成泽,可谁又来安慰他呢?
他们两个,不过是同样的可怜人罢了。
*
宋宋不敢靠近南睿那屋,她总觉得这人聪明的简直不像个人,回忆起小时候听得那些精怪故事,抖了三抖。
难不成南睿是妖怪变得,不然怎么能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
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宋宋抱着小挎包,赶紧朝着外面冲,接触到灼热的阳光,松了口气。
她要去高铁站接夏轻,昨天晚上她就说自己到了,在边上随便找了家酒店住下,让宋宋今天再去接她。
刚到高铁站,宋宋一眼就看到了路边上站着的那个拖着大号行李箱的高挑女人。
烈焰红唇,头发烫成最妩媚的大波浪卷,一身波西米亚长裙,外面还搭了个小外套,戴着副墨镜,站在那儿,边上的出租车司机都不敢上去拉人。
“夏轻!”
女人看到她,也不管旁边的行李箱,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
一个月没见到好友,宋宋当然想用一个拥抱来连接她们之间的关系,可惜双手张开,还没碰到人,就被女人一根手指顶了回来。
墨镜往下拨了拨,画了极长眼线的眼睛挑逗又妩媚,她斜睨了宋宋一眼,“别,我可没有动不动就背《黄鹤楼》的朋友。”
“宋宋!”
行李箱滚动的声音,杜衡冲这边摆手,面上洋溢着好久不见的欢欣,“你来接我们啦。”
宋宋叹了口气,有点绝望,这才是“好久不见”的开头嘛,夏轻这样的完全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出租车来了,三个人钻进车里,司机师傅帮他们把行李放到后备箱。
“这次要拍的是这一期的封面,上次那套你说合身,我就没带别的来,”上车后夏轻也没摘墨镜,倚着车窗,“不过上次订的那几套,前几天送过来的,我也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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