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来想要的回答,汪司年抓着一线生机,开始不问自答地解释,他说,我当时只想报复毁了他嗓子的徐森,柳粟是徐森的新欢,他就是想让他们不痛快……
涂诚不愿意再听这些马后炮似的解释,打断道:“你要没地方住就留在这里,我住公安招待所。”
这话比直接撵他走还生分,汪司年感到心在滴血,从一个被痛苦蛀出来的虫眼里往外渗,止都止不住。他拎了一只早收拾好的包囊,打开涂诚的家门,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这份恋恋不舍出现在他汪司年脸上,想想都太滑稽了。
临了还盼着身后人能出声留他下来,但涂诚一直没有开口。汪司年倍觉失望,走出一步,风替他把门关上了。
人走了之后,天也完全亮了,房间的狭仄被光线清退一些,清晨的空气带有露水的清香。涂诚从急怒当中清醒过来,意识到比起不能原谅汪司年,他更气的其实是他自己。
涂诚现下虽然心里烦躁,但案子总是要追查下去的,他仔细梳理了现有的线索,忽然意识到可能自己一开始的思考方向出错了。
他原本认为对方的目标是汪司年,柳粟只是误伤,又或者想借这机会令他救人受伤。但联想到汪司年在喻信龙床底落下了监听器,喻信龙他们也发现了这个监听器,兴许他们误以为柳粟这边会泄露什么秘密,不得不兵行险着,非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对柳粟下手。
涂诚去医院探望柳粟,陪守的柳爸柳妈看见他,上来就打他一个嘴巴子。柳妈情绪更激动些,她把柳粟的受伤全怪在涂诚的身上,怪他既是警察又是故交,怎么就没把人照顾好?
涂诚也不争不辩,任老两口动口又动手地发泄一阵,累了,去休息了,这才走进病房。
柳粟阖眸躺在病床上,苍白单薄得跟纸片一样。涂诚不是空手来的,把买来的花插进床头花瓶里,又去病房自带的独立卫生间洗净双手,坐在柳粟病床边,替她剥橙子。他还记得,柳粟最喜欢吃橙子,但不喜欢刀切的,嫌漏出的汁水太黏,喜欢他用手给她囫囵剥下皮来,跟橘子似的一瓣一瓣慢慢吃。
涂诚问她:“伤势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能不能站起来还得看后续治疗,医生也不敢打包票,柳粟说着说着就痛哭一场,愈发像一朵不经风霜的梨花,袅娜,娇弱,我见犹怜。
涂诚心生愧意却拙舌于安慰,只简单说了两声“会好起来的”,便切入正题问柳粟:“那天司年离开,你是不是被喻信龙他们带去见了什么人?”
柳粟扭过脸,不肯作答,但涂诚从她的表情得出判断,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我不全是为了案子才来看你。出于朋友的立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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