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比她高很多的橱柜,阮糖终于感受到了室内设计师在挑选家具装修的时候对矮子的深深恶意。
正考虑着要去搬一把凳子过来,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清冽干净的气息迅速侵占了她的嗅觉,温热的胸膛因往前倾的动作而时不时会碰触到她后背,肌肤相触,身子猛地僵住,身体内像有一股微妙的电流窜过,又酥又麻。
伸长的手臂不费吹灰之力就将糖罐拿了下来,握着糖罐的手骨节匀称指节分明。
“拿着”近在耳边的声音质地清朗,呼出的浅浅气息钻进了耳蜗,有点痒。
阮糖懵了好一会儿才去接糖罐,耳畔旁又响起了男人的声音,尾音勾着几分慵懒浅淡的笑意:“画我?”
阮糖心颤了两颤,眼睫垂下微微颤动。
又听他似笑非笑的反问:“长得好看?”
阮糖手一哆嗦没拿稳,糖罐砰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恶狗咬人也不过如此,长这么大,她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真有颠倒黑白这一说!
打人固然是他们不对!可要不是他们步步紧逼,裴哥哥也不会出手!
二世祖瞬间收了笑:“你他妈的还敢说!臭——”
触及到她身旁人凌厉的目光,二世祖只觉得鼻梁骨又开始隐隐的痛,一句话没说完,憋了回去,脸色又青又紫。
阮糖气的浑身发抖,她怕,当然怕。
可只要是为了裴哥哥,她就能无所畏惧。
阮糖转身看向几名校领导和教导主任,鞠了个躬说:“各位老师对不起,今天的事都是因我而起,裴…学长他是为了帮我解围才不得已出手的,你们如果要罚就罚我好了。”
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成为裴哥哥的黑点,更不能宣扬出去成为黑子攻击他的利箭。
几名领导面面相觑,阮糖的绘画功底可以说是今年艺术系新招学生里最强,个人色彩最鲜明的一个。
综合成绩排名第一,她是个好苗子,也是个乖学生。
校领导们固然知道今天的事有蹊跷,但又不能这么压下去。
二世祖不屑的冷笑了声:“装什么可怜啊!受伤的人可是我,瞧瞧——”
他指着自己被打伤的鼻子:“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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