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围的路况,没办法,方家的氛围太压抑,方爸方妈都十分严肃,她穿过来这几天战战兢兢,公司去过一回就再不想去,家里也不敢待。原主是个事业型女强人,极少整天在家,所以她空余时间就在附近压马路。
陆文泽心不在焉地开着车,挡风玻璃上的雨滴模糊了视线,他打开雨刮,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蒙蒙夜雨中,前方路边走着个女人,暖色的路灯和细密的雨丝给女人染出淡淡的光晕,颇有几分别样的意境。
女人身形高挑,穿着D家去年冬季新出的长大衣。可能因为太冷了,她一直低着头,还抱着手臂,头上又顶着一张大围巾,不伦不类的,显得有点滑稽。
就在一人一车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女人突然抬起头来,陆文泽一愣——这不是他那个盛传多年的未婚妻方令仪么?
女人的脸从他视线一闪而过,陆文泽透过后视镜再看时,对方已经转身沿着石板路一路朝湖边走去了。
陆文泽有点迟疑,他记忆中的方令仪高傲优雅,怕是冷死淋死也绝不会佝着背走路,更不会做出把围巾当头巾用这种有损名媛气质的行为。
当然,他也从未觉得方令仪什么时候会落魄到流落街头。
用个俗气的比喻,方令仪就像那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不接地气。
他对这门婚事不反感也没欣喜,他需要娶个门当户对的花瓶回来装点门面,方令仪估计也是为了应付外界。这门婚事早就说起了,方家和陆家是世交,只是最近这些年各自涉及的行业不同生疏了。
现在他和方令仪都到了适婚年龄,他没耍女朋友,方令仪也单身,两家父母就把以前的玩笑话拿出来谈。陆文泽被他们三天两头地烦,最后答应下个月一起见个面,谈得好就把婚期定了。
陆文泽将车停在路边,他其实也把握不准刚才的女人是不是方令仪。
他和方令仪之间也挺微妙。年少时父母辈开了些不大不小的玩笑,搞得他们两个见面都尴尬,后来索性能回避就回避了。这几年方令仪毕业回国,两人偶尔在酒宴上能偶遇,但绝大部分时候也只限于远远看一眼。
他对方令仪的了解比较片面,只知道方令仪学历高、头脑好,严肃高冷,刻板又没情趣,时时刻刻都端着一副精英的姿态,不惹事却也不好惹。
出于好奇,陆文泽撑起雨伞下了车,沿着女人刚才走过的路跟去。
孟妩拉着垂在胸前的围巾大步朝前走,迎面吹来的夜风夹杂着细雨洒在她脸上,带来阵阵凉意。她一边吐槽着这落魄千金还不如当个十八线小演员自在,又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自力更生,彻底斩断方家劝她回去的念想。
正想得起劲,头上忽然罩上来一片阴影,遮住了漫天飞雨,也遮住了昏黄的路灯。
孟妩冷不防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转过头,蓦然对上一张陌生男人的脸。男人撑着伞,对她微微挑眉,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眼也跟着上扬,唇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孟妩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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