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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急诊科,一辆救护车正在往出抬病人,两个医护人员围着担架一边查看伤者一边说些什么,等患者被推进去,焦栀和金雨苫才得以进门。
急诊科里零星坐着几个正在玩手机的家属,大部分人在排队挂号缴费,走廊里七横八竖地放着推车做临时病床,推车上躺着患者、伤者,尚且都是伤势并不严重的病人。
焦栀拉着金雨苫穿梭在急诊科里,她生平第一次来到午夜的急诊室,目之所及皆是形形色色的病人,坐在推车上头破血流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高龄老人、酒气熏天不停捶头的中年大叔,路过骨科诊室时突然冲出来的断指的女孩,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让金雨苫不禁替穗子越发担心。
王铂菡手机关机,印清羽和穗子的电话都无法接通,她和焦栀只能在急诊室挨个床位寻找。
最后到底是个子高视野好,焦栀往其中一个推车床上一指,问:“那个是不是?”
金雨苫抻起脖子一看,只见一个女生侧躺在床上,身上披了一件米色大衣,那件大衣貌似是印清羽今早穿过的。
两个人加快了脚步,快步跑到走廊尽头,床上躺着的人果然是穗子,穗子听见金雨苫叫她,身子僵硬纹丝不动,只伸出几根裹着纱布的手指头在空气中晃了晃,等金雨苫跑到床边去,她才微微动了动脑袋。
“怎么了啊这是!”金雨苫焦急地问。
然而穗子问出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小清呢?你看到小清了吗?”
穗子的声音有些虚弱,但意识非常清醒,吐字也清晰,只不过全身都无法动弹。
“我没看见她呀!打电话也不接!”金雨苫回答。
穗子的眼圈立刻红了,不知所措地流泪。
焦栀沉着地问:“你先别哭,你哪里受伤了?怎么回事?”
金雨苫的手机响了,来电是陌生号码。
“喂?哪位?”
“扇子,我是王铂菡,你到二院了吗?”
“我到了啊,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出租车上呢!”
“你不是比我们先走的吗?怎么还在出租车上?”
“我一着急,记成另一个二院了。”
“大姐!那个二院是精神病院,穗子受伤肯定送医大二院啊!”
“我现在正往二院走呢,但是我又发现我没带现金,手机还关机了。这师傅非让我打电话找人来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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