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进来。
一屋子人,包括正爬到上铺梯子中央的金雨苫,全都停住了动作。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焦焦美人”了。
金雨苫只在那晚与他有过匆匆一面之缘,样子基本上已忘掉了大半,再见他是陌生的,与那天半夜里的黑衣男完全是两种感觉。
他的头发又黑又浓密,整个C大也找不出几个男孩子能把三七分留得这么好看,与头发极为相称的,是那两条黛黑色的眉毛,附在方方正正的额头下微微隆起的眉骨上。眼窝比一般人深一些,双眼皮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绺较长的刘海凌乱地垂在额前,更显眉眼动人。他的鼻梁挺直,嘴型方正,下颌线完美地收住以上漂亮的五官。那黑硬的头发与浓密的眉毛,和白皙通透的皮肤形成强烈反差,的确抢眼。
有些人的五官,上扬一寸就会刁,下塌一分也会丧,可长在他脸上的五官,一分一毫、每个角度弧度都好像严格按照标准审美而生,再加上一双长腿,不胖不瘦,却也能见到纯色白T恤下有男孩子特有的一薄层肌肉线条,只穿最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已经很好看。
他此刻的表情,与在场所有人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落在正在往他床铺上攀爬的金雨苫。
不用理他。
金雨苫收回目光,三下两下爬上床铺,那床铺上与这间脏乱的男寝相比,有种世外桃源的感觉,床单被罩都是白色,浆洗得透落,被褥叠放整齐,枕边坐着一只小牛玩偶朝外,正是金穗子刚才拍照合影的那只。
更匪夷所思的是,一个男生的床铺上会有一股香味,还不是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而是一种浮在表面的香水味,让人有一种上了一个有重度洁癖的女生床铺。
来不及嫌弃这反常的香气,她迫不及待地打开谢不邀的笔记本,很顺利地开了机。
谢不邀尴尬地打破僵局,说:“啊!这些都是我朋友,来寝室找我有点事。”
金穗子向后捋了捋她精心打理的长卷发,笑容甜美地附和道:“是的呢!焦……学长,我是陪朋友来……”
“来取身份证的。”王铂菡打断她,率先走上去,仪态端庄地伸出手:“学长你好,我叫王铂菡,学播音的,算起来我们应该是直系师兄妹。”
“你好。”他并没有伸手与她接触,这就有些尴尬,他似乎也不喜欢这种尴尬,又被王铂菡堵在了门口,便将手伸进了口袋里。
他穿的是白T搭配牛仔裤,外面却围着一个深棕色的奶茶店围裙,围裙上写着“勾勾奶茶店”字样,logo下是一个巴掌大的口袋,口袋里揣了几颗太妃糖,他掏出一颗糖用拇指与食指捏着糖衣耳朵,轻轻地放在了王铂菡伸出的手掌心,那个动作看起来很小心,全程他连指甲都没有碰到她的手,给完了糖,他越过她走向了自己的床位。
王铂菡捧着这那太妃糖瞬间石化在门口,少女心从脑袋后面“嘭嘭嘭”地往出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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