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来,这不只是金玉良言了。
“皇后娘娘不愧贵为国母,说的话就是有见地。先前我进宫去,娘娘还同我说,一个人想要做事,未必只能当官,全靠他有多大的决心,想不想做这件事。表哥心里也未必就喜欢勾心斗角了,他想要为百姓们做事,如今的身份或许更适合他呢。”
“都不容易!”王彦不置可否地道:“当官的人有几个喜欢勾心斗角的?除了那些特别贪恋权势、金钱的,大部分,特别是文官,小时候熟读孔孟之道,想的都是救国救民。可是身处官场,诱惑太多,这人就渐渐变了,却也未必就不愿意再为了百姓做事了,总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掣肘,也是让人无奈的一件事。嘉琋兄当了驸马,盯着他的人、特别是那些文官只有更多,不动辄得咎就是好的了,想要做事,怎么会比当官更容易?”
“表哥是为了百姓做好事呢,又不是杀人放火,卖官卖爵,还能被谁挑出错来?哼,就算被人状告,也必定是那些眼红表哥能当上驸马,那些人的话,根本就没必要在乎。”
这个话题,本就很难辩出一个明确的对错,茴娘如今有了身子,就更懒得多同王彦争执,王彦也让着她,微微一笑,就把这个话题过了。
茴娘手上拿了本京城里新出的话本子,这是她近来新发展出的爱好,最近这本,是半夏下午出门时去书商那边新买回来的,说的就是状元娶公主的故事,她看了两页,又放下书,却是想起了另一件要同王彦商量的事。
“今儿半夏去探望紫苏,说紫苏有身子已经三个多月了,看上去精神不错。我想着,若是到时候她身子康健,不如就让她来当孩子的奶娘,知根知底,让她来带孩子,我心里也放心。”
“你看着行就好了。”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事,王彦就没那么热衷了,他们这府里也没有另外的长辈,就全权交给茴娘来处理决定。
他如今心里琢磨的,更多的还是那几件大事:刚刚茴娘的话虽然有些任性,但是结合着她转述的皇后说的那些话,秦嘉琋日后未必就真的变成废人了。不能做官,又不是脑子坏了,有些事,只要他出个主意,未必就要他亲手来办……
这般愣着神,茴娘同他商议别的家事的时候,他的回应就明显露出了敷衍之态。“在想什么这么出身?”茴娘不满地抱怨了一句,见王彦人就是一脸神游天外,抬起胳膊伸过去轻拍了一下,“和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
“一时想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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