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场婚事结束后不久,淮王妃曹照婷的祖父、户部尚书曹襄就被人接连上书弹劾。他管着户部,是国朝钱袋子的大管家, 本就是一个难做到清廉的位置,想要抓把柄,那基本就是一抓一个准。
曹襄原本并不把这几封弹劾他的奏折放在心上——对于他这样位置上的人来说,弹劾的奏折每个月要是没个一、两封, 那才是怪事。为官多年, 他早就对这些弹劾习以为常,但是他资历老, 又有所依仗,那些小官小吏能奈他何?
可没想到,这一次事情却愈演愈烈,不出半个月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城,连茴娘都有所耳闻, 这日用晚饭的时候,就和王彦闲聊说起,“三嫂祖父的事,可是闹得越来越大了,今儿半夏去探望紫苏,听说路边的小贩,张口都在说户部尚书的八卦。”
王彦一脸的似听非听,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道:“这事是故意闹出来的。”他看了茴娘一眼,才笑道:“三哥给嘉琋兄找了那么多麻烦,也总该收到些回礼才公平。”
茴娘神色一动,“你的意思是说,荣成能见到我表哥,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个倒真是纯属偶然。”如今秦嘉琋正式成为当朝驸马,王彦再提起这事,态度里也只剩下无奈了,“但是翰林院那边的事,背后有三哥的影子。”
“我就说!表哥那么好的人品和性子,最不会得罪人的了,没有人在背后撺掇,怎么会受到同僚的排挤?”茴娘恨恨地拍了拍手边的方枕,又道:“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诉你这事的人可信不可信?”
王彦一摆手,“这事我也只是听说,消息是从赵阁老那边传来的。”
“赵阁老?”
王彦点了点头,“这件事能闹得这么大,我看背后也是赵阁老在推……他是首辅,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不可能存在侥幸,论本事,比三哥和我都要大得多了,甚至就连父皇,在这些事上的手腕都未必比得过他。之前也是他,一直让父皇迟迟下不了决心,后来还是贵妃去和荣成说了什么,闹得荣成病了几天,父皇才不再松口。”
“荣成病了?”茴娘一惊,想起前事,又喃喃道:“怪不得,三月里进宫去,娘娘说那样的话,荣成看起来也很没有精神。”
“就是过年前后。”王彦伸手虚虚一指,“那段时间,宫里宫外走动频繁,大家都忙,荣成病了的事就没那么显眼了,很多人都没注意到。”
茴娘脸上显出一抹愧色,“别人也就罢了,我没注意到可是不应该。”
“你同她情分非比寻常,但是正月里事多,一时没注意到也不稀奇。”他露出一点亲狎地笑,“若是我哪天病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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