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作为当朝皇长孙,虽然父亲不是太子,却也在某种层面上代表了一种“长”,按理说,他甚至有资格在他父亲之前继位。
“皇长孙,承天下之大运”,这是在他的洗三宴上皇帝亲口说出的话,甚至他的小名就叫“承儿”,是王恒如今争夺储位最大的倚仗。
只可惜……
他们一行人赶到淮王府外的时候,府内上上下下已经被白色包裹,说明皇长孙王承已经在他们到来之前去世了。按理说,这样还不到两岁的小孩子去世,一般人家是不会大办丧事的,但是皇长孙去世自然又不相同。
茴娘下了马车,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晕红了眼圈。
淮王府内,哭声此起彼伏,有侍从行过礼,引着他们进了正堂:隆宁帝坐在堂屋正中,三皇子王恒伏身在他的膝上,哭得不能自已。贵妃满脸恨意地指着一位年轻媳妇,茴娘走得近些,才看清那年轻媳妇正是淮王妃曹照婷:她衣衫简朴,发髻也只是随意挽在脑后,眼眶中簌簌流着眼泪,不露出一点表情。
皇后坐在一边,随也在流泪,却无论如何都像是个局外人。王彦和茴娘进屋后,朝长辈们行过礼,又说了几句道哀思的话,得了隆宁帝的示意,就默默站到了皇后身边。
不一时,四、五、六三位皇子也带着各自的皇子妃来到了淮王府,更有曹尚书一家,还有礼部、钦天监各位执事大臣,也都来到淮王府,请示皇长孙的丧葬议程。
隆宁帝忍着悲痛下旨,皇长孙的一切丧葬规制,都按照皇太孙的规格置办。
大臣们虽然惊异,但是隆宁帝如今正是最悲痛的时候,他们劝都不敢劝。再说,逝者已矣,皇太孙和皇太子在臣子们心中的分量也有很大不同,在相互使过几个眼色之后,也就领了旨意,依此办理了。
大臣们一来,女眷就纷纷回避到了后院,消息传来的时候,曹氏脸上依旧无悲无喜,还是那副面无表情默默流泪的样子,四皇子妃、五皇子妃、六皇子妃神色均有些错杂,只有贵妃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下一瞬,她就不顾形象地扑倒在地,高呼隆宁帝仁慈,又让她的亲孙子安心归土。
茴娘看着这一切,只觉得嘲讽:王承的死,换来了一个名分,以及王恒更多的政治资本,而贵妃,也就因此而满足了。可是如果王承知人事,知道这些后,他还能不能“安心”呢?
她不动声色地撇了一下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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