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说得确实不大好听。娘娘就住在后宫里,消息总比咱们灵通,她说这些日子宫里有些不好的传闻,说茴娘和荣成公主总在宫里打马球,七皇子也总跟着一道打球……话里话外的,可不怎么好听呢。”
“这是什么糊涂话!”说起朝堂上的事,秦孟远还能装出些和颜悦色来,但是此时却勃然变色,“贵妃娘娘是长辈,茴娘名义上总也算是她的外甥女,不护着也就罢了,怎么还能把这些胡言乱语当真?”
魏氏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茴娘在宫里两年,去给贵妃请过几次安?贵妃就算想护着她,没情没分的怎么护?若是她自己没有做下什么丑事——”
秦孟远再也忍不住,一把捂住妻子的嘴,“这话也是浑说的!”他沉着脸斥了一句,“你当皇上是什么人?若真是茴娘做下了什么丑事,惹了祸,皇上不给咱们全家降罪就算好的了,还能真的赐婚下来?贵妃娘娘心里只有三皇子,情急之下昏了头,你怎么也就信了?”
“可是娘娘信里说……”魏氏还要再争辩,秦孟远猛地起身,“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最近家里事多,太太恐怕是累着了。”说罢,抬脚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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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父亲就这么从太太屋里走了?”茴娘坐在窗下,一手拿着绣绷一手捻着针,但是眼神却没有放在绣活上,只盯着紫苏和连翘。
昨儿晚上虽然是连翘服侍的,但是一早起来,茴娘想着这件事一出,自己还摸不准府中各方对这事的反应,就把连翘和紫苏分别打发出去听风声了。连翘爹娘是府里的二管家,自然消息灵通,紫苏是老太太身边的老牌实权人物,也自有身份打听消息,两人出去了将近一整日,半下午了才联袂回到东偏院。
连翘打听来的,多是秦孟远的行踪和消息,“昨儿晚上老爷歇在六姨娘房里。”
“唔,六姨娘今儿上午带着二弟在我屋里呆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搅得我什么事都没做,还乏得不行!”
“今儿一回府就被请去太太屋里了,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怒气。小丫鬟们都不能靠近堂屋,只远远的听见了一点儿,说是跟姑娘您有关——还说,太太昨儿晚上就砸了一个茶碗,今儿更是把剩下的都砸了,凑了一整套,都是上好的……”
“太太陪嫁丰厚,砸得起!”茴娘笑着暗村了一句,才看向紫苏,“老太太那边对这事可放心了?”
“老太太如今对姑娘可是没什么不放心的了。”紫苏笑意盈盈地道:“还说让我塌下心来服侍姑娘,是因祸得福了呢。”这话说着喜气,但是说到“因祸得福”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却闪过一抹阴霾。
茴娘眼睛尖,立时就问:“怎么,你在老太太那边撞见白术了?她又为难你了?”
紫苏摇了摇头,“白姨娘快临盆了吧,哪能随便走动?奴婢是……”她犹豫了片刻,才声如蚊蚋地道:“奴婢是在老太太院子里撞见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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