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秦家,邹氏给众人作介绍的时候只说了自己两个儿子名字,并没有提及茴娘的名字,崇实书院里秦氏族人又有不少,王彦只好含糊着用“师兄”称呼。他给身后的康健递了个严肃的眼锋,制止住他带着不满的轻哼,又转头露出几分腼腆来,开口说道:“敢问师兄,我听说文昌祠后有一间厕室……不瞒师兄,我生性好洁,想在书院内寻一间鲜少有人使用的厕室,只是一时又迷了路,还望师兄指点一二。”
若让茴娘按照自己的私心选择,她是绝对不会为王彦指这个路的,恨不得那间厕室从今以后只有自己一个人使用才好。只是王彦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凭着他们主仆两个找到那间厕室也就是须臾间的事,自己若是故意隐瞒不说,反倒落了下乘。
更何况,王彦身份明摆着颇为贵重,不遵书院规矩地带着书僮过来读书,书院里竟没有一位教授先生提出不满,自己若是因为一间小小的厕室得罪了他,给表舅找了麻烦,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略一思忖,她就已经拿定了主意,忍痛抬手向后一指,“从扇门走出去,西北边角落里的假山后面就是了。这屋子藏得深,平日里确实没什么人来,我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过来的。”她故意露出了一丝“理解”的神色,试图误导那一对主仆,她过来使用这间厕室的原因和王彦相同。
王彦微微一笑,对茴娘后面的误导不置可否,又伸手抱拳,“王彦多谢师兄指路了。”
第6章
茴娘回到薰德堂的时候,讲堂内的学生已经少了大半。茴娘知道,那些书院内重点培养的学生必然是又被不同的教授先生给叫走了,留在薰德堂内的都是像她这样,既不急着准备童生试、也不着急准备乡试、会试的普通学生,甚至有些是刚从蒙学过来的,四书五经都还没有学全背熟。
当然,这部分学生书院也不会怠慢了,等下自然另有老师过来带着他们学习。
茴娘看了看四周,表哥秦嘉琋自然是已经去后院书斋里上小灶了,别的人她都不甚熟悉,要藏着自己女孩的身份,那“契机”——也还尚未露出半点端倪。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桌子上铺了宣纸,对着一本《孟子》抄写起来。
其实在上辈子,若说茴娘有什么突出的一技之长,也就只能说是书法了。就连这书法,她早先在表舅家的时候写得也是稀松平常,只能勉强得到“规整”两个字,还是后来上京之后,在姐妹们的对比下发现自己读书不成、绣花不成——没有一项拿得出手,古琴围棋画画更是完全不会,才选了书法这一项下了苦功夫练出来的。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她出家之前,一手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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