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我想不太起来了。”
口吻多么云淡风轻,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不好吗。
周徊步步紧逼,直至将人抵在露台边沿的栏杆上,他双臂把人锁在怀里。表情依旧绅士有度,好像在说“看吧,你的确误会了”。
林嘉气恼,好不容易维持出淡定温婉的形象,皆因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破攻。
周徊看着她,不放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一年前,约定好的前一天我差点死掉。之后就被送去美国接受治疗,期间没办法联系你,是我的错失。”
其实,他有过几次清醒的时候。但每当碰到手机,就被守在一旁的刘秘书夺走。
周淮安让他静心休养,断绝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林嘉眼底泛起波澜,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轻轻颤动,“那你,现在还好吗?”
她在担心他。
周徊压低音量,轻声说:“我不想死了。”
即便有一线生机,他也想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五个字,拼凑出的句子,轻易攻破她坚硬的伪装。林嘉一直觉得周徊很会拿捏人心思的,往往会找出最软的地方攻陷。
周徊不太想继续提及悲伤的话题,“所以林小姐,我能再约你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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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像烧灼了火苗,顺着气管到处乱窜。鼻腔中溢满血液的铁锈味,喘息间,难受的味道蔓延至喉咙。
周徊翻身下床,跑去内置洗手间清洗。鼻腔中的出血症状止住,气管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却丝毫不减。他掐着脖颈蹲下,拼命地大口喘息。
口腔里弥漫着血的味道。
他难以忍受支着地板站起身,吐掉口中的血水,又蹲在地上平息了好一段时间,不适感勉强退去些许。
刘秘书推开卫生间的门,将人扶起,“少爷,要吃药吗?”
美国研究所发明的药物,虽然能暂时克制病情复发,但一旦产生药物依赖感,再次发病即便是神仙下凡也无法救治。
周徊摇头,虚弱地睁不开眼,“今天是几号了?”
刘秘书:“十二号。”
明天十三号,约定好的日子。他灌了两口水,转身走到床沿,再次确定日期。
“明天我要出去。”周徊淡声说,“不要告诉爷爷。”
刘秘书立刻拒绝:“少爷,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外出。”
周徊眼风凛冽,声音也冷淡下来,“在家里等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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