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爸!”
陆伯源抬头无辜道:“我说得是事实啊。”
周徐礼搁下手中的筷子,歪着头笑道:“宜宁,你踢的是我。”
“……”
行吧。
-
周家的小团子生在深秋,马上立冬的时候。
周徐礼原本是等在外面,但听到小护士说孕妇因为太瘦有难产的迹象,他不顾阻拦冲进了产房。
分娩镇痛让陆宜宁无暇顾及此刻自己有多么的狼狈。每用力一次,浑身上下的骨头就像被拆分开。
医生有意注射镇痛剂,但陆宜宁对药物作用过敏。如果超过规定时间不能顺利生产,将采取剖腹产。
陆宜宁抓住床沿的手指颤动,力气全部用光了。意识逐渐不清醒,马上要闭上眼那刻,她听见周徐礼的声音。
他紧紧握住她手,声音压得很低,“宜宁,我在。”
……
陆宜宁被推出产房,脸颊还残留着泪痕。她那么一个怕疼的人,就像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又被人硬生生拽回来。
当天下午,护士抱着孩子交给周徐礼。
是个男孩,因为顺产的原因,头顶形状被挤压得有些尖,皮肤呈现淡红色。小脸皱巴巴的一团,不算好看。
陆宜宁苦着脸,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周爸爸,他长得不像我。”她眨眨眼,“也不像你。”
周徐礼扬起眉,好笑地问:“怎么会,我觉得挺像你的。”
“闭嘴。”陆宜宁拿毛巾盖住自己的脸,闷声道,“我哪有这么……丑。”
人间真实。
周徐礼给团子取名,单字烬。
周烬。
取“尽余生”之意,又添火字,希望他活得热烈而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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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子满月后,小脸逐渐长开,两个月时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溜看人。
小孩前几个月比较爱哭爱闹,他是个另类,也只有每天困了的时候闹一会儿。
到一岁时,团子的五官渐渐看出模样,整体随了周徐礼的清隽,只有一双眼睛带着几分陆宜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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