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勉强咽下嘴里的不明液体,松开紧合的牙关将杯中的同款饮料一饮而尽。花椒混杂着酸度极高的柠檬水和盐的味道。
一时说不清是酸是咸。
阿沁没想到他那么爽快,愣了愣,“周医生你这饮料里确定没毒吗?”
她看着周徐礼的表情,有点像气绝人亡前的征兆。
肖珩目睹了准新郎受虐的全过程,“想结婚得吃点苦头啊,不然怎么能和未来老婆同甘共苦。”
周徐礼轻易听出他的幸灾乐祸,忍住喉间灼烧的不适,很轻的笑了一声,“肖老板说的是。”
下一秒,淡定的表情装不下去了,走到桌前拧开矿泉水冲掉口腔中怪异的味道。
肖珩欣然承下他带有几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警告,手肘怼了下周温澜,“你结婚的时候小心点。”
这男人狠心起来,指不定给你瓶什么让人夜晚不举的东西。
除了周徐礼一个不能喝酒的,其他人喝得不省人事,十点半派对结束。
会馆的代驾把人送回去。
剩下肖珩周温澜,肖老板依旧秉持自持的态度,喝了两杯,现在清醒的很。
周温澜吵着想去看新娘,“明天那要过门的小朋友——真好啊。”
话说得前后不搭调,没法理解他的意思。
周温澜站起身,走到周徐礼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恭喜你,解脱了。”
从十年噩梦中解脱,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
苦尽甘来,平安顺遂。
周徐礼神情一愣,微垂下眼睑看着他:“谢谢。”
若说十年噩梦,那噩梦中定有个喜欢逗趣的少年,从噩梦开端与他计划如何逃离梦魇。
幸运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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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地的习惯,婚礼前一天新人不准见面。昨晚,陆伯源亲自驱车带陆宜宁回了陆家老宅。
陆伯源找了会煲汤的阿姨给她养身子。
一碗苦得要人命的药汤灌进去,陆宜宁耷拉着眼皮蔫巴巴回屋。最近孕吐的症状太厉害,脸颊消瘦不少。
她仰面躺在床上,阳台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小石子砸在窗框上的声音。
陆宜宁以为自己幻听,没再理会。不过多久,同样的声音传来。她下床拉开窗帘,打开推拉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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